親隊伍,張允文又不知該如何下手了。只見五輛馬車次第走來。馬車之上,盡皆堆放著幾口大紅漆木箱,卻不知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騎著駿馬,身穿家丁服飾的家丁們,手拿橫刀弓箭,正往來巡視。看著家丁數目,恐怕有三四十人。
回頭看了看自己身後的十多人,張允文當下揮揮手:“撤!”
“怎麼辦,頭兒,難道我們不打劫了?”
“對,不打劫了!”
一聽張允文這樣說,一群人頓時發出一陣低低的歡呼。
“咱們改今夜去偷!”
“……”
一路跟蹤車隊。天色將黑之時,車隊到達一處驛站。
此處驛站不大,平常只接待行旅過客,很少接待這種車隊。當馬車緩緩駛入驛站範圍的時候,那驛丞頓時傻了眼。
張允文在後面看著這車隊湧入這小驛站之中,先是安排人將馬車上的紅漆箱子一個個搬下來,搬入驛站之中,接著又將馬從馬車上卸下來,拉到馬廄之中,讓馬匹好生休息。最後留下兩名家丁在院中看守,其餘人盡數進入了驛站。
看著這些張家人防備得如此嚴密,張允文腦筋急轉,尋找著辦法。
考慮了許久,張允文大致想出了一個近乎入室搶劫的辦法來,便是自己帶著人潛入驛站之內,趁著他們睡著的時候將裡面所有人全部敲暈,綁起來。外面的人則是將馬車重新套上,把箱子重新搬上馬車,然後溜之大吉。
聽了張允文說了一遍這個辦法,眾人皆是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張允文。“怎麼,不好麼?”後者有些疑惑的問道。
劉誠訕笑一下:“呵呵,沒事,就是覺得頭兒每次出的差不多,都是這樣!沒什麼創意!”
兩道黑線頓時爬上張允文額上:“那你說說,有什麼更好的辦法?沒有?沒有就聽我的!”
因為此次不再是攔路搶劫,所以那些砍刀之類的東西統統扔掉。一直等到下半夜,接近凌晨的時候,這個時間,往往是人們睡得最香的時候。
掛在驛站門口的兩盞燈籠發出橘黃色的光芒,隨著夜風輕輕的搖擺,地面上的影子也跟著晃動不已。
由於外面寒風呼嘯,所以那兩名值夜的張家家丁也早早跑回了屋內。整個庭院之中,空無一人,只剩下五輛卸了馬匹的馬車兀立著。
按照當初分配的工作,兩名偵察兵小心的脫離了隊伍,來到馬廄,小心的牽著馬匹來到庭院,重新套好馬車。
而張允文等人,則是悄悄的站立在屋簷之下,用手指戳破紙窗,檢視裡面的情形。各個屋子裡人員多少不一,少則一兩人,多則十餘人。而那間堆滿紅漆箱子的房間裡,只有兩個看守的家丁。
張允文負責帶領三人清理一個十多人的房間。只見他小心翼翼的將匕首插入門縫之中,慢慢的向上滑動,到達門閂處,則是用刀刃輕輕的嵌門閂中,然後往一邊挪一點點,取下匕首,再次重複剛才的動作。就這樣一點點的拔開門閂,足足花了三刻鐘。呼嘯的寒風將眾人吹得瑟縮了兩下身軀。
終於聽到一聲輕響,感覺匕首一重,門閂終於被拔掉了。
慢慢的控制匕首下移的速度,不讓門閂發出聲響來,然後輕輕的將大門開啟一道供人透過的縫隙。三名偵察兵立刻如靈貓一般悄無聲息的進入屋子中。張允文即刻關上房門,免得寒風吹入。當他起身的時候,腿部一陣酥麻,幾乎站立不住。
就在房門開啟縫隙的時候,一股冷風還是吹進屋內。那睡在離門最近位置的家丁,頓時嘟囔了一聲,翻了一個身,繼續睡下。
這一下卻是讓偵察兵們嚇了一大跳,有一名偵察兵已經將手刀劈在了這家丁頸部,見他只是翻身,頓時止住掌刀,卻又想起這人遲早是要被敲暈的,當下掌刀一抬,再次猛地落下,切在這人頸部動脈之上。
就這樣,三人很快便將屋內家丁全部敲暈,然後拿起他們的腰帶,每三人背靠背互相綁在一起,嘴中塞進衣裳,然後離開房間。
其餘房間情況也差不多,先後解決了問題。接著張允文便招呼偵察兵們將這十多口紅漆箱子搬上了馬車。
臨行之前,張允文忽然覺得這樣做實在是太顯眼了,於是讓偵察兵們再次進屋搜刮了一下,將每個人身上稍微值錢一點的東西洗劫一空,做成強盜搶劫的假象。這才駕著馬車,慢慢的往太原方向而去。
為了堵住眾人的嘴,張允文許諾,此次行動獲得的財物,在張家眾人洗劫的算是自己的,另外,還將拿出五口箱子,將裡面的東西分給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