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很害怕，害怕到跪在他面前的時候，身子都在瑟瑟發抖，卻仍舊用盡了全部的勇氣，說只要他肯放了鳳棲潯，讓她做什麼都可以。

她那時看上去十分的狼狽，臉色蒼白到幾乎沒有一絲的血色，唯有一雙眼睛，儘管麻木卻仍舊清澈透明，不染塵埃。

他覺得有趣。

他比誰都清楚三大世家是怎樣的地方，在那樣的地方，怎麼可能還會有如此純淨的靈魂？

他突然對她產生了一絲的好奇，於是他問她，如果我要你呢？

他看到她越發顫抖的厲害的身體，心底生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悸動，好似遇到了一件有趣的玩具，又或者說是見到了一隻有趣的寵物，很想要逗一逗，戳一戳，看它是否還是如此的天真無邪。

她明顯受到了驚嚇，卻還是走到了他的身邊。

他從不缺女人的，只是他也自來看不上那些目的明確的女人，他已經是上神尊的尊主，縱使還不到大權在握的時候，可也只不過是時間問題了。

他想要的都會得到。

自然也不會委屈自己。

所以，她顫抖著身體走到他面前時，他要了她。

他知道餘長老其實並沒有碰過她，因為餘長老最是憎恨這樣清澈懵懂的眼睛，覺得她們其實都一樣的骯髒不堪，鳳棲潯是誤會了鳳楠格被糟蹋了，才下了那樣的狠手，但是她被餘長老虐待卻是真的，滿身都是傷痕。

瘦弱到叫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以至於他在佔有她的那一刻，看著她因疼痛而強忍的眼淚，竟是生出了一絲的心軟，連動作都愈發的溫柔起來。

他把她留在了身邊，他當時的想法是，就當養了只寵物。

他答應她會放過鳳棲潯，只不過，他願意放過鳳棲潯，餘長老卻不可能願意，甚至，上神尊的長老們都不可能願意放過鳳棲潯。

因為鳳棲潯得罪的雖然是餘長老，卻意味著挑戰了整個上神尊長老們的尊嚴。

他們又怎麼可能會放過他！

只是當時他並未在意這件事。

在他們這樣的家族和地位當中，親情根本不值一提，所以那時的他並不知道，鳳楠格是用盡了怎樣的勇氣，來跟他求情的。

他以為只要給她好的生活，她就會忘記一切，會乖乖的留在他身邊，當一個合格的寵物。

他喜歡她純淨的眼神，儘管那眼神中是帶著落寞和哀傷的。

他那時甚至從未想過有一天，這個看上去懦弱的小姑娘，會有那樣決絕的一面。

那是鳳棲潯處刑的時候，那時候的她已經在他身邊待了好幾個月，他已經習慣了養著這麼一隻可愛的小寵物。

但是這隻可愛的小寵物在得知自己的哥哥要被處刑的時候，卻向他伸出了利爪，來威脅他放過她的哥哥。

他有些生氣，生氣他那般小心的呵護著她，到頭來她眼裡，卻只容得下她的哥哥。

那他在她心裡，又算的了什麼？

他那時尚且不明白那氣是怎麼回事，所以堅決的拒絕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