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再聽到他這麼喚她，恍如隔世。

他們是有過那麼一段和平的時光的，當初她為了從他身邊逃走，也沒少昧著良心伏低做小，假意溫柔，他高興的時候，就會輕挑著眼尾，喊她阿羅。

有時候她都會恍然這樣一個容色氣度出眾的人，怎麼就會是個馬賊呢？

如果他不是該多好，哪怕身份再低一些，她也情願跟他在一起。

然而終究是，一場錯誤。

蘇綺終於從記憶裡掙扎出來，她沒有靠近燕敘寧，而是站在原地，一如曾經那般倨傲的揚了下巴，聲音也一貫的冷硬：“寧爺應該知道，我今日來不是為了跟你敘舊吧？”

燕敘寧唇角還帶著那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阿羅，當初我可是許你為妻的，你寧死不從的逃走，現在，就只是為了做別人的妾嗎？”

一開口，就直戳蘇綺的軟肋。

蘇綺咬碎了銀牙，可現在她再也不是從前那個只管膽大包天的綺羅了，她是蘇綺，她是太子的妾侍，她是帶著使命來跟燕敘寧談判的，所以無論燕敘寧怎麼挑起過去的事，她都不能回應，只沉聲道：“太子許諾，只要你助他登基，日後他在位期間，可永保兩國邊境安寧。並不需要你刻意做什麼，只要能在關鍵時刻聲援一下，往後太子定然不會忘記今日之恩，對你來說，也有助於你穩固地位。還希望……四王子能慎重考慮。”

終究是沒辦法再叫出“寧爺”了。

“哼，”燕敘寧輕哼一聲，他蹭的站起來，朝著蘇綺走過去。

蘇綺出於本能的步步後退，燕敘寧卻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綺羅，你就那麼喜歡那個太子？呵，他許了你什麼好處，能把你這麼一匹小烈馬給馴服了，心甘情願為他做事。他不就是要你做妾嗎？你用得著這麼為他賣命？不如你跟我回去，雖然你嫁過人，但這具身體我好歹也親過摸過，該佔的便宜也佔了，我也不介意髒沒髒，許你個側妃還是沒問題的！”

蘇綺臉色煞白，她抬手就要朝著燕敘寧的臉上打去，被燕敘寧壓在牆上，攥住了她的手腕，深情陰鷲：“你是不是忘了你當初刺我的那一刀，你覺得，我還能讓你再刺回去嗎？綺羅，你既然已經送上門來了，無論我現在稀不稀罕你，你覺得我可能會放過你嗎?”

他唇角揚起一抹陰惻的笑容：“你不是要跟我談條件嗎？好啊，你知道我想要什麼，我從前不逼你，現在也不會逼你，我要你心甘情願的。”

即便是他現在已經發現了更有趣的獵物，可是蘇綺這匹小烈馬，若是不馴服，他心裡總像是缺失了什麼似的。

他早就說過，他想要的，無論什麼，他都一定會得到。

他猛的鬆開了蘇綺，後退幾步，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聲音冷厲又無情：“脫吧，我早說過，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在我面前，心甘情願的脫光衣服，求著我要你。”

蘇綺靠著牆，唇內側已經被她咬破了，口中一片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