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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有長條形的食案,案上肉食果點酒水一應具備,數人面對面相視端坐,雷牧歌一人獨據在右,四名青衣老者居左,中間空出寬闊的場地,一群輕紗曼舞的少女剛剛退場。

“一丹,來得正好,快入座吧,等你多時了!”雷牧歌瞥見門外走來的人影,輕喚一聲,目光定格在他身後,不覺一怔,笑容瞬間上臉,意興闌珊的表情頓時變得神采飛揚。

泰驚羽對上他的眼,微微一笑,趁著李一丹上前就座之際,自然而然站到他身後,以司侍衛之職。雷牧歌面上詫色一閃而過,轉眼間恢復平靜,向李一丹介紹對面座上駕臨的四人,泰驚羽暗中一一記下!最負盛名的大長老簡司;鬚髮花白,傲氣凌人,尤其一雙鷹目時不時瞪過來,閃現著嗜血的狠光;二長老滕別貌不驚人,深藏不露,據說專司祭祀;三長老崑崙精明幹練,此次夜宴也是由他主持;四長老桂離面目和藹,笑容微微,看起來最是無害。李一丹一旦入座,便朝雷牧歌微微搖頭,表示無有所獲。

雷牧歌笑了笑,餘光瞥見身後的人影衣角,笑容加深,打個手勢,意思是這樣的收穫更加讓人驚喜。

挪泰驚羽看不到他倆眼神表情,目光在廳內打了個轉,只見不遠處還有一張食案,卻沒看見李一丹所說的兆刀明,趁著又一輪歌舞進場,樂聲響起,

向雷牧歌低聲詢問。雷牧歌側頭,假意與李一舟說話,卻是在回答她的問題:“方才還在廳內,興許是酒喝多了出去透氣,一直未歸。”

酒過三巡,簡司率先站起發難:“我長老院神蛇無故重傷,失去雙目,實是平生莫大的恥辱,還請雷公子當眾給我等一個解純 ”

一干人等眼光如電投射過來,雷牧歌不慌不忙,只輕笑道:“畜牲盜吃嬰兒,我不過救人和自衛而已。”

“那不過是個數月大的嬰兒,吃了便吃了,給些錢財,再生便是,我這神蛇已有數百年的修行,怎可相提並論?!”

雷牧歌笑容頓收,肅然道:“畜牲與人,的確不該相提並論。”

簡司拂袖怒道:“姓雷的,你拒不認錯,毫無誠意,這樁婚事;不結也罷!”

“簡長老,你對我不敬,我也不屑日後與你為伍!”

此話正合雷牧歌心意,與李一舟對視一眼,暢快飲酒,欣然樂見:反倒是對方几人眼見場上氣氛冷凝僵硬,心裡著急,紛紛出言勸說。餘下三位長老裡,滕別輕言細語,崑崙大為著急,桂離不住賠笑;雷牧歌扳起臉孔,一概不理。見此情形,簡司面色愈冷,自顧自喝起悶酒來。

夜宴仍在進行,座上之人卻都失了興致,只是這主持之人不開。,中途出門的兆刀明也沒返回,卻也不便起身道別。

這個簡長老;貌似不太看好雷牧歌呢!

泰驚羽站在雷牧歌背後,正百般無聊,胡思亂想,忽覺幕簾後方呼吸微微,一道視線投射在自己的後背上。

有人藏在那裡,卻感覺不到惡意。

那是誰?

泰驚羽吸了吸鼻子,在滿堂男人汗味與氣息中,隱約聞得一絲淡淡的少女幽香,有別於場下舞者濃郁的脂粉香氣。略一轉頭,就見幕簾微動,一隻小手朝自己方向輕輕揮動,動作瞬間閃過,便是隱在幕後;消失不見,那指尖掛著一溜銀光,在半空中掠起漣漪般的浮影,逐漸朝堂外去了。

泰驚羽心有所悟,找個借。溜出廳外,果然在長廊邊上見得那一抹粉色人影。“你找我?”

“阿丹。”幽朵兒將她拉到暗處,警惕看看四周,低聲問道,“你怎麼到莊子裡來了?”

泰驚羽隨。笑道:“我這不是來看你麼?“幽朵兒一跺腳,急道:“誰跟你開玩笑,我跟你說,你快走,要不就來不及了!”

泰驚羽聞言一驚:“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自然是大事!我也說不清楚;你反正快走,別來摻和!趁現在還沒開始發令,我帶你出去酬。。。”

慢著!泰驚羽一把拉住她,沉聲道,“你把話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說明白;我是不會走的!”

幽朵兒被她忽如其來的凌厲眼神嚇了一跳,但見那少年長身玉立,素日慵懶散漫的氣質頓時變得尊貴威嚴,不禁喃道:“等下廳內碎杯為號,恐將有一場惡戰,屆時刀劍無眼。。。。。。”

果然是場鴆門宴!

泰驚羽冷笑一聲,緩下臉色問道:“這等大事,你如何知曉?”

幽朵兒嘆道:“二長老滕別,是我教養恩師。”

泰驚羽哼道:“這是瑪蓮達的主意?她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