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包!老蕭的眼眶直抽抽,除了彈琴唱歌時,他還是第一次見沉默寡言、淡定嫻靜的乾妹妹,變得如此激動,看來名牌包絕對戳中她隱藏在內心深處的嗨點。
墮落的花花世界,看看你對淳樸的妹紙都幹了什麼?!老蕭仰天長嘆,悲天憫人的同時,心中卻開始很現實的盤算起怎麼省錢了。要是買不到正版的二手包,他便準備上網買高仿a貨來交差了。
對於他這種資深鐵公雞來說,別說是給新認的乾妹妹買生日禮物了。就算是當了爸爸,生了大胖小子,也沒打算給孩子買新衣服,將就拿襪子剪三個窟窿,當做背心就得了。
“別打鬼主意。”老太太在桌下狠狠踢了他一腳。
即使是老年痴呆了,仍然適用“知子莫若母”的定律。蕭媽一眼就看出,向來摳門的兒子沒憋好屁,斷然道:“丁鐺的生日在正月裡,你那時候已經成土豪了,一個兩個包算什麼?要我說,你還得陪著妹妹到專櫃上掃貨呢!”
您什麼時候改算命啦?而且算命的大多都是瞎子,這個規律告訴我們,劇透的人是沒有好下場的!老蕭忍無可忍,正準備跟老太太掰扯掰扯道理,卻聽見包廂門口傳來一陣高亢的抱怨聲。
“喲,什麼破館子,哪裡有這樣迎客的!還米其林兩星,這不是寒磣人嗎?”
伴隨著挑剔的腔調,走進來一行衣著光鮮的客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那副腳下生風、褲腳扇人的傲態,不用細看都知道是一家人。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嘛!
“真不講究,包廂門口就放了一盆花,不說來個八星報喜,也得來個六六大順吧!”當先走進了一個盛裝裘皮的富態女人,穿金戴銀,濃妝豔抹,口中兀自叨叨個不停。
“小姨,您來啦!”老蕭趕緊起身迎了上來,接過小姨脫下的裘皮大衣。著手之處,一片汗津津的粘手,心中不由得暗笑道,這才入秋就打扮得跟北極熊似的,你也不怕捂出痱子?
小姨淡淡衝他點了個頭,心中氣還沒順,繼續抱怨道:“再不濟也得放個成雙成對吧,一盆迎賓,一盆招財嘛。哼,一點規矩都不懂,讓我出門就碰晦氣!老簡,你回頭跟他們老闆說一聲,至少要給我們打七折!”
“您這算盤打得夠精的……”老蕭湊著熱鬧,調侃道。
小姨白了他一眼,冷哼道:“你懂什麼,我可不是為了省錢!折扣錢讓他們封個紅包給我,這叫衝晦氣!”
她身後那個瘦竹竿似的男人卻面有難色,不停抹著額頭上的冷汗,心中暗道,我的姑奶奶,你是不知道這家餐廳的位子有多緊俏!就別想著折扣了,您要是不吃,有的是達官貴人搶著補上來。人家的預約都排到明年年底了,若不是我以前幫了李老闆一個大忙,他是絕對不可能把預訂的包廂,讓給我們一家人的!
“媽咪,別生氣了!”一個秀氣的年輕人摟了摟小姨的肩膀,溫言勸道:“也不是非要成雙成對,外國餐廳的rules不一樣啦!”
“好啦,都聽我乖兒子的。”小姨轉怒為喜,狠狠親了年輕人一口。
年輕人一見老蕭,便突兀的“哇哦”了一大聲。直接把蕭某人嚇得一個踉蹌,心中暗忖道,你也不怕把狼招來了?
“oh!my-dear-cousin!”年輕人衝上來,給他一個熱情到誇張的擁抱,笑道:“好久不見啦!”
老蕭滿頭大汗的從他懷中掙脫出來,有些尷尬的笑道:“簡鵬程?你什麼回國啦?”
“嘿,man,叫我lj就好啦!”年輕人很自然的給了老蕭胸口一拳。
蕭媽冷不丁插話道:“鵬程什麼時候改名叫垃圾的?”
舅舅一個沒憋住,噗的一口,噴了滿桌的茶水。乾妹妹忍著笑意,趕緊拿紙巾擦起了桌子。
小姨和瘦竹竿姨夫對視了一眼,面色漲得跟豬肝似的。垃圾笑得很尷尬,俯身在老太太耳邊解釋道:“大姨媽,我英文名叫拉里·簡,簡稱lj,不是垃圾的意思……”
“哪裡撿?你名字叫垃圾,還不知道哪裡去撿?怪了!”老太太撓著頭,一臉的茫然。
“別理你大姨,她腦子有病!”小姨狠狠扯了扯自家兒子,忿忿不平道。老蕭聽在耳裡,心中頗為不爽,還是按捺了下來。
垃圾乾笑了兩聲,又把注意力轉回了老蕭身上,拍了拍他的肩膀,頗有些上司鼓勵下屬的意味,道:“聽說你進電視臺了,well-done!”
垃圾一口的假洋鬼子腔,聽得老蕭心中直冒火,臉上卻堆著笑意,虛偽道:“只是個小角色,不過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