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若是靜心和靜吟,不說其他的,只要孩子能留在自己身邊,那就是很好的了,便也同意了。
過了幾日,正是微風輕撫、萬里無雲的天氣,青蘿心情很好,便坐在葡萄架下打盹,就聽見外面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睜了眼看見碧痕正帶著惜寒站在自己跟前,見她醒了,碧痕笑道:“主子,瓜爾佳氏側福晉回來了,您看是不是讓惜寒姐兒過去問個安?”
“回來了?什麼時辰的事?”青蘿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拉著惜寒在自己身邊坐下。
“好一會了,說要來給主子請安的,奴婢見主子睡的沉,便攔下了,現在人已經回到海棠苑了。”碧痕說著吩咐田葉去拿了外衣給她披上,又端了清茶。
青蘿接過茶杯喝了一口,抿了抿唇去看惜寒,“等嫡母去洗洗臉,跟惜寒一起去。”
惜寒心裡正害怕不知道怎麼面對自己的生母,聽說青蘿要去,立刻就有了笑臉,一個勁的點頭。
青蘿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由碧痕扶著梳洗去了。
海棠苑還是以前的老樣子,雖說瓜爾佳氏這幾年沒在,可是原先留下的丫鬟基本都還在這院子裡,所以打掃的倒也算及時。
瓜爾佳氏正抱著四歲的弘昌跟身邊的大丫鬟千柳說話,就聽見外面有小丫鬟喊道:“給福晉請安。”便忙放下孩子迎到了門口,伸手扶住青蘿,笑道:“原本我該去瞧福晉的,誰知碰巧了您正在休息,還勞煩您過來一趟。”
青蘿抬眼瞧她,眉宇間竟少了些凜冽之氣,多了幾絲溫順,也顯得蒼老了許多,可見在莊子上過的並不好,只盼著她能珍惜如今的日子,“姐姐這說的什麼話,無須跟我客氣。”說著一手扶著腰在屋裡走了走,笑道,“還是原來的樣子。”
瓜爾佳氏忙道了謝,就看見青蘿身後跟著兩個小女孩,細看下去,大些的那個竟然是自己的女兒,惜寒見她注意到自己,只好走出來一步,行禮,“給額娘請安。”
“你是惜寒?”瓜爾佳氏略微有些驚訝,這才多長時間沒見,當初自己留下的那個小丫頭竟然長這麼大了。
惜寒看了看青蘿沒接話,青蘿也沒接她的話茬,當初對自己的女兒那般冷淡,如今又母性氾濫了嗎?看著那個模樣更像瓜爾佳氏的男孩問道,“這是弘昌吧,比書雪大一歲,應該是四歲了吧?”
瓜爾佳氏聞言忙扯著不怎麼樂意的弘昌上前行禮,就有碧痕推著書雪來給哥哥問安,書雪乖巧的喊了聲‘哥哥,’可是弘昌卻是冷哼了一聲撇過頭去,書雪從未見有人這樣對她,心下有些好奇,便上前扯了弘昌的衣袖,“哥哥怎麼不理我?”
沒料到弘昌順勢就推了書雪一把,書雪摔在地上,額頭撞在了桌角上,紅了一大片,青蘿一陣心疼,便慌忙和碧痕一起把書雪抱了起來,還沒想好要怎麼說說那孩子,就看見惜寒走上前一把掌打在弘昌的臉上,瓜爾佳氏嚇了一跳,壓根沒想到會是惜寒來為書雪出頭,便愣在了原地,弘昌的乳母李氏原是在莊子上找來的,壓根就不知道瓜爾佳氏還有這麼個親閨女,以為雖說這裡是王府,可是這長子怎麼著也會多受些寵愛,因此見自家哥兒受了委屈,當前就要打惜寒,卻被碧痕抓住了手臂,一巴掌扇在臉上。
“福晉,您可要為奴婢做主啊”李氏當即就跪在地上衝著瓜爾佳氏嚷嚷了起來。
“福晉?”青蘿一聽這話,眼睛微眯,把書雪往瓔珞的懷裡一送,就手臂環胸的看著瓜爾佳氏,“姐姐教的好奴才啊”
“福晉息怒,這狗奴才是村子裡的,什麼也不懂,您別跟她一般見識。”瓜爾佳氏一邊心疼自己的兒子,也是恨不得多打書雪幾下出出氣,可眼下竟被青蘿抓住了這麼明顯的錯處,還不知道要怎麼處罰她。
“我倒是不想跟她一般見識呢,可就怕有人認為我好欺負,”說著頭也不回的喊了一聲,“來人把她給我拖出去,打上五十板子”
李氏這才明白過來這府裡到底是誰當家了,眼看著瓜爾佳氏也不肯再為自己求情,只得哭著去抓青蘿的裙角,還沒碰上,就被碧痕一腳踢開,“也不瞅瞅你那樣子,這可都是上好的布料,抓髒了你能賠的起嗎?”
李氏還想再說什麼,就被小廝們進來綁了,青蘿嘆了口氣,“就打二十板子吧,我總得為肚子裡的孩子積點德”說著冷冷的瞪了瓜爾佳氏一眼。
小廝們應著拖了李氏下去,瓜爾佳氏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弘昌見自己的額娘受了委屈,就舉著小拳頭擋在了瓜爾佳氏的面前,“你這個壞人,竟敢欺負我額娘”
書雪一聽也掙扎了下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