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
她小心翼翼的在樹杆上行走,從前她行事,不管再高的地方她的身上總會配備一些特別的武器,任何危險的地方她都能夠自救,可是如今她卻沒有了那些措施手段,只得小心了又小心。
此棵桃樹枝繁葉茂,實乃院中最大的一棵,也怪不得鳥雀會選擇在此築巢,這鳥兒十分狡猾,竟然將窩築在了枝頭,景一念蹲下身子,打量著裡面,果然有著一個金光閃閃的耳墜,
“我敢打賭,你定然會摔下去。”
身後傳來了東方澈清朗的聲音,她本就在聚精會神的勾著耳墜,心神一晃,耳墜方才放到掌心,身子當真搖搖欲墜的落了下去。
“啊!!!”庭院之中響起了眾位女子的驚叫之聲,景雨寒臉色同眾人截然相反,相反她倒是極為高興,她在心中默唸,摔死她,摔死她。
景一念下意識的想要從身後摸出曾經使用的鐵索爪牙,卻發現自己早已經不在那個年代,自己孑然一身,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也任由著身子摔下去。
身子穩穩的落入一人的懷抱之中,那人粉衣卓然,桃花瓣在他身邊翻飛,那樣的景緻,她幾乎會錯覺這人是從桃樹中走出的桃花妖。
東方傲原本正想朝前邁步的動作在這一刻停頓了下來,雙手緊緊握成拳頭,嘴唇緊緊的抿著,景相無奈的咳嗽了一聲以緩解如此的尷尬的氣氛。
“多謝七皇子相救,”景一念很快便收回了視線,落落大方從他懷中走出,他是美男不假,但自己可沒有這麼容易淪陷。
“這隻耳環便是你丟失的那隻吧。”景一念將耳墜放到了景雨寒的手中,此番饒是她再想要繼續沒事找事恐怕也沒有了迴旋的餘地。
“這……這耳墜又怎麼會在鳥窩之中,難不成是你剛剛親自丟進去的。反正你站的那麼高,沒有人看得見你做了什麼手腳。”景雨寒直到現在仍舊振振有詞。
景一念不免有些唏噓,這人的臉皮已經厚到了極致,饒是她也沒有語言來形容景雨寒的無恥之處,不過她當所有人都是傻瓜麼?
“三小姐此言差矣,剛剛本皇子在旁邊看得分明,大小姐分明是自己從鳥巢之中尋到的耳墜,三小姐說了這麼多話,可沒有那句話不是假話,想不到這景府如今已經演變成了如此不堪的地步。
景相。若是你連自己加的家務事都擺不平的話,看來在這朝中其他事情定然也會徇私枉法。”東方澈這一句話無疑不是直接站在了景一念身邊。
東方澈的話無疑是直接給了景相當頭棒喝,即便他有心偏袒也是無用,景相臉色略顯尷尬,論起兩個女兒來,他自然是要偏袒景雨寒一些,眼下眾人都看著,他也十分無奈。
“雨寒,此事確實是你的不對,你還不給你長姐道歉。”
景相朝著景雨寒看了一眼,景雨寒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這不正是他給自己找的臺階下麼,雖然她心中有所不願,不過眼下將恐怕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臺階了。
“長姐,對不住,之前都是我……”景雨寒忙給景一念道歉,話音才剛剛出口,景一念卻是上前一步。
“慢著,難道爹就打算將此事揭過去麼?”景一念開了口。
夫人臉色頓變:“寒兒本就已經知道了錯,給你道歉便是,”她的口氣反倒是景一念的不是,任何人聽到這樣的語氣大概也都不會覺得好聽吧。
可是景一念偏偏不信這個邪,她徐徐道來:“此事當然不能就這麼算了,我生生受了她五鞭,又被冤枉關在了柴房幾日,難道這所有的帳就一筆勾銷了麼?”
這個帳誰都會算,可是有的時候又哪裡是每筆帳都算得清的,尤其是她在相國府沒有一人為她撐腰,景相皺了皺眉,“此事確實是寒兒的不是,為了補償一念,爹就罰雨寒禁足七日,為你置辦幾批絲緞做幾件新衣以儆效尤,你看如何?”
這樣的賞賜若是換做從前,可是想都不會想到的,只是景一念在聽到這句話以後,哈哈大笑了起來:“我說爹,就算我孃親走的早,府中無人幫助,你也不必偏袒的如此明顯,明眼人誰都會算這個帳,到底是誰吃虧了,你以為幾匹緞子就將我打發了,還是說,我在你心中,就只是值幾匹緞子?”
“那你想要如何?”景相臉色越來越不好看。
“我什麼都不想要,她欠我的四鞭,夫人冤枉我關押的這幾日也就算了,讓我抽她五鞭我方可作罷。”
“景一念,你,你好大的膽子,她可是你妹妹!!!”夫人指著她的臉狠狠的說道。
“哦?那她打我之時可有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