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去的背影語氣心疼不已,“我們現在已經找到了她,不怕弄不清楚。我現在只是擔心她的眼睛…我剛剛看她的樣子,似是一點都看不見了。”
“去把整個李太醫給朕叫到靖州待命。”莫梓宸這會冷靜了下來,“只要她活著,我就心滿意足。老天總算待我不薄,到底還是沒有讓我天人永隔。”
“去打聽一下栩沐到哪裡了?”莫梓宸在原地打轉,“我就不信她不想毓玹。還有那個小姑娘。。。朕一定要搞清楚。”
“你們走吧。”送秦栩栩回房間之後清歡又來到了院子裡冷臉下了逐客令,“木羽不會再見你們的。”
“木羽?”莫梓宸搖頭道,“她還不承認她是栩栩,又怎麼解釋改名為木羽?”
秦栩泓行了個佛禮說道,“師傅,我們是她的親人並非惡人。我們想跟師傅打聽一些情況。”
“二位施主可是想打聽木羽的情況?”
莫梓宸和秦栩泓回身望去看到了從山上回來的妙逸師太,連忙行禮道,“還請師太不吝賜教。”
妙逸師太並不急著回答,而是緩步走來打量著莫梓宸。
“施主天庭飽滿,日角隆準。天日之表,龍風之姿是帝王之相。”妙逸師太豎起手掌躬身行禮道,“貧尼妙逸見過陛下。”
莫梓宸看著妙逸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師太有禮了。”
妙逸在打量莫梓宸時,莫梓宸也在打量妙逸。只見這師太一身青袍樸素至極,腳上的青布鞋頭甚至能看到裡面若隱若現的白色棉襪,一串常年捻摸的菩提子佛珠掛在胸前泛著油光,臉頰上一雙眼睛清亮慈祥且言行舉止中透著修行多年的淡然樸實。
“清歡,去沏兩杯清茶來。”妙逸指了指院子裡的藤椅說道,“若陛下不嫌棄,便請坐吧。”
莫梓宸也不拘謹,還以佛禮坐了下來,“師太,還請你知無不言。”
“木羽是永泰四年三月從懸崖上摔下來的。”山泉沏泡的茶格外凜冽,掀開青瓷杯蓋時馥郁的茶香立即縈繞在小小的院子中將三人團團圍住。
“那日貧尼正好與清歡在山中採藥遇到大雨才來到山澗的岩石下躲雨。”妙逸現在想到當時的情景依舊是不寒而慄,“我們只聽到一聲巨響,便見三個女子從高空中墜落。兩個女子當場便沒了氣息,而木羽因為掉在水潭中撿回了一條命。”
“從水潭中將她救起之後,她昏迷了整整五日才醒了過來。只是,一醒過來眼睛就看不見了。”妙逸師太的語氣中透著扼腕,“貧尼也試過很多方法,都沒能見效。”
莫梓宸聽著妙逸師太的話,搭在膝蓋上的手不由得收緊,“她可是掉落的時候傷到了眼睛?”
“並沒有。”妙逸師太搖頭,“這麼多年,貧尼也一直在想辦法治好她的眼睛。或許是掉入水潭時腦中積壓了血塊導致失明,又或許是她心中鬱結一直無法解開,再加上那兩個女子是為救她而死太過內疚想要逃避。總之,一直沒能見效。”
“醒來之後,木羽對貧尼說,她姓秦,名木羽。是被仇家追殺至此,已無家人求貧尼收留。”說著,妙逸看向莫梓宸的眼睛中充滿了深意,“木羽墜崖時已經懷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
“師太的意思是…”莫梓宸的眼中揚起狂喜,“子衿是我的女兒?”
“正是。”妙逸師太看著莫梓宸微笑,“木羽談吐舉止皆透著大家女子的風範,掉落懸崖時身上的衣服也是非富即貴才能享用的雲錦。只是她一心想要與塵世隔絕,貧尼也就只能順從她的心意給她一個棲身之所。今日貧尼站在院門口看陛下是真的對木羽痴心一片,才會告知這些。至於木羽的心結,就要靠陛下這個繫鈴人了。”
莫梓宸連忙起身深深的鞠了一躬說道,“師太慈悲為懷救了栩栩的命,便是救了朕的命。如此大恩大德朕定銘記在心,待他日栩栩跟隨朕回宮,朕必將雲隱寺翻修一新以金箔裱佛身以示朕之感念之情。”
“這倒不必。”妙逸師太擺手,“禮佛之人,貴在用心。修行之道,也在用心。那些太過奢華的金箔會讓人失了分寸斷了清心禮佛之心。貧尼只願陛下廣施仁政,便是蒼生之大幸。”
“師太的話,朕必定銘記在心。”
……
房中。
“清歡,師傅打發他們走了麼?”
清歡略頓了頓,“嗯,已經打發走了。”
聽到這句話,秦栩栩心中如釋重負之餘還隱隱露出了一絲失望。
“失望了,對麼?”清歡拉著她的手嘆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