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無法逾越的障礙。」熾翼苦澀一笑:「其實我是在害怕……我怕若是情不自禁,一切會無法挽回。」
凌霄震驚地望著熾翼,一時之間忘了怎麼回答,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試問又有誰會相信,居然能從火族赤皇的嘴裡,聽到「害怕」這個詞?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已經陷得這麼深了。」熾翼閉上了眼睛,又一次長長地嘆氣:「這是在罰我,罰我一直以來任意妄為,毫不在意他人的情感。」
「那人……莫不是水族中的……」
「凌霄!」熾翼打斷了他即將出口的揣測之詞,目光霎時凌厲:「你太放肆了!」
自從相識以來,凌霄第一次被熾翼如此呵斥,不由得嚇了一跳,僵在了當場。
「你想知道的也都知道了,至於一些你不該知道的,還是不要知道的好。」熾翼揮了揮手:「你下去吧!」
「是。」
凌霄知他動怒,只得行了個禮,不甘不願地退了下去。
熾翼茫然地望著某一點出神。
凌霄所說的那些話,扯出了他心底裡最最難以訴諸言語的死結。他待凌霄與眾不同,雖說有其他的考量,但也不能完全抹殺凌霄和太淵相似這一點起了極大的作用。
既然在這漫長生命之中,也許永遠無法讓心中那人留在身邊朝夕相對,那麼,總要為自己尋求一些慰籍。雖然在他的心裡,清楚地知道凌霄和太淵完全不同。
但是太淵……
先不說涅盤,也不說族怨,讓他覺得無法掌控的,是太淵的心。活過的這麼多年讓他明白,唯有心中的情感,是無法用力量可以掠奪得到的。
太淵性格看似謙和,但其實最是固執。直到現在,應該還是在痴戀著紅綃。所以,他只能任著自己患得患失而怯於面對,就像是墜入情網的青澀少年一般。說到底,不過是自己一個人在這裡自作多情……想到這裡,熾翼只覺得胸口一陣絞痛!
凌霄遠遠站在窗外,看著熾翼捂住胸口,伏到了榻上。
「是為了誰?」他始終不敢相信:「這世上怎麼會有人,能令你這麼地痛……」
碧漪突然之間病重不治,紅綃懷了共工的孩子。
熾翼多年後重新思考這兩件事的時候,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