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臉上有什麼不成?〃
〃什麼也沒有,沒什麼好笑的。〃我一本正經地說,〃這毛衣不錯嘛,喏。〃
〃謝謝。〃敢死隊樂不可支地笑道。
直子聽得很開心:
〃真想見見這個人,一次也好。〃
〃不行不行,你會笑出聲的。〃我說。
〃真以為我會笑?〃
〃打賭好了!我每天和他在一起都有時忍不住要笑。〃
吃完飯,兩人收拾好碗筷,坐在席上邊聽音樂邊喝剩下的葡萄酒。我喝一杯的工夫裡,她喝了兩杯。
直子這天出奇地健談。小時候的事,學校的事,家裡的事。而且都講得很長,詳細得像一幅工筆畫。我真佩服她有這麼出色的記憶力。但聽著聽著,我開始察覺她說話的方式含有某種東酉。有什麼不正常,有什麼在發生著不自然的變形!儘管就每一句話來說都無懈可擊,但連線方式卻異乎尋常。a話不知不覺地變成其中包含的b話,不一會又變成b中包含的c話,綿綿不斷,無止無休。剛開始的時候我還附和幾句,後來便作罷。我放上唱片,第一張聽完便把唱針移到第二張。全部聽完之後,又從頭聽起。唱片只有六張。第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