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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部分

撫摸我身體,直到心裡都熱乎過來。這……不奇怪?”

“不奇怪。只是想由我來代替玲子緊緊抱你。”

“馬上就抱,就在這。”直子說。

我們坐在草地上的乾草上,抱在一起。我們的身體完全隱沒在草叢之中,除了天空和白雲,什麼都看不見了。我把直子慢慢放倒在草上,緊緊摟住她。直子的身體柔軟而溫暖,雙手摸索著我的身子。我和直子接了一個深情的吻。

“好的。”我說。

我們穿過草地,穿過雜木林,又穿過草地。直子邊走邊講她死去的姐姐。她說,這話還幾乎沒向任何人講過,但認為還是向我講了為好。

“我們年齡相差6歲,性格什麼的也很不相同,但關係處得非常融洽。”直子說,“一次架也沒吵過,真的。當然,也有水平差距等方面的原因,水平差距大,也是吵不起來的。”

直子接著說:

“姐姐屬於無論讓幹什麼都拿第一那種型別。學習第一,體育第一,又有威望又有領導才能。性格熱情開這樣說,我姐姐可不是別人一寵就自以為好了不起或對人擺出一副不冷不熱面孔的人,她不喜歡譁眾取寵,只不過是不論幹什麼都自然而然幹得最好罷了。

“這麼著,我從小就決心當一個可愛的女孩兒。”直子一邊來回旋轉著狗尾草穗一邊說,“原因很簡單,因為我是一直聽著周圍人誇姐姐腦袋又好使又會體育又有人緣這些話長大的。我覺得我再怎麼死追了,喜愛得不得了,真像對待可愛的小妹妹似的。買各種各樣的小東西送給我,領我去各種各樣的地方,教我怎樣用功,同男朋友約會時也帶我一起去來著。實在是個再好不過的姐姐。”

“至於她為什麼自殺,誰也弄不明原因,和木月的情況一樣,一模一樣。年齡也是17,直到事件發生前也沒有自殺的徵兆,遺書也沒有——一樣吧?”

“倒是的。”我說。

“大夥都說那孩子聰明過分了,看書看過頭了。可也是,確實手不離書,有好大一堆書。姐姐死後我也看了不少,心裡很難過。書裡有她寫的字,夾著標本花,還夾有男朋友的信。為此我哭了好幾場。”

直子停了一下,默然轉動著狗尾草穗。

“可是姐姐死後,我無意中聽過父母的談話。談的是早就死去的父親弟弟的事。說那個人也是腦袋好使得很,17到21歲在家裡一關四年,結果一天突然說要外出,就跳進電車軌道給壓死了。所以父親這樣說來著:‘還是血緣關係吧,我這方面的。’”

直子一邊說一邊用指尖一點點掐掉狗尾草穗,撒在風中吹走。全部掐光以後,便把那根梗像纏細繩似的一圈圈纏在手指上。

飛機剛一著陸,禁菸字樣的顯示牌倏然消失,天花板擴音器中低聲傳出背景音樂,那是一個管絃樂隊自鳴得意演奏的甲殼蟲樂隊的《挪威的森林》。那旋律一如往日地使我難以自已。不,比往日還要強烈地搖撼著我的身心。

為了不使頭腦脹裂,我彎下腰,雙手捂臉,一動不動。很快,一位德國空中小姐走來,用英語問我是不是不大舒服。我答說不要緊,只是有點暈。

〃真的不要緊?〃

〃不要緊的,謝謝。〃我說。她於是莞爾一笑,轉身走開。音樂變成彼利·喬的曲子。我仰起臉,忘著北海上空陰沉沉的雲層,浮想聯翩。我想起自己在過去人生旅途中失卻的許多東西……蹉跎的歲月,死去或離去的人們,無可追回的懊悔。

機身完全停穩後,旅客解開安全帶,從行李架中取出皮包和上衣等物。而我,彷彿依然置身於那片草地之中,呼吸著草的芬芳,感受著風的輕柔,諦聽著鳥的鳴囀。那是1969年的秋天,我快滿20歲的時候。

那位空姐又走了過來,在我身邊坐下,問我是否需要幫助。

〃可以了,謝謝。只是有點傷感。〃我微笑著說道。

〃這在我也是常有的,很能理解您。〃說罷,她低下頭,欠身離座,轉給我一張楚楚可人的笑臉。〃祝您旅行愉快,再會!〃

〃再會!〃

第040章 :鑰匙扣

落地的一刻周禹還很奇怪,膝蓋兩肘也不怎麼疼痛,摸了摸地上,全是小指粗細的赭石色臭蝙蝠屎,積了不知有多少層,所以他才菩薩摸頭大難不死。站起身環視整個巨大的巖洞,前方有一排像鐘乳石的東西,那裡有人活動?有水聲、貓叫,還有一個女人在含含糊糊說什麼,聽著還很熱鬧,莫不是山洞裡住的樹精、花妖、貓怪變了群美|妞,等著自己找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