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全擺出不妥協的表情,此時自她們身後傳來一句低沉的嗓音——
“你想尿遁?”
班辰智好整以暇的倚在門邊,似乎不太滿意她身上仍穿著的運動服;他靜靜的朝著那群“新娘整修人員”微笑示意後,她們立刻很有默契的暫時退出。
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她,自她出現在窗邊的那一剎那起,他的心已雀躍得不能自己,細數這些日子,是他和她分開最久的一段時問,他不認為自己可以忍耐得更久。
巫凡凡被班辰智熾熱的目光盯得心裡發毛,她連忙後退一步,吞吞吐吐地說:“你……你呀!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會做這種大膽的事?”
他不疾不徐的靠近她,欣賞她慌張的表情,淡然反問:“大膽?”
“是、是啊!”她被他逼得節節後退,差點被自己的腳步絆倒。
他幹嘛愈靠愈近啊?討厭!她的心又幹嘛跳個不停?她是來把事情問清楚的,不是嗎?
他輕鬆的問道:“你沒有話想跟我說嗎?”
“什、什麼?”她連忙乾咳了聲,吐出一堆她根本也不太懂的話:“對、對啦!我是看到報紙才來的,你怎麼會想到要跟你表妹結婚呢?這、這太荒謬了!所以所以我來阻止啊!”
她也覺得這只是個藉口,不具說服力就算了,連自己都覺得理虧,更何況是他。
果然,他笑了!而且是一抹詭異至極的微笑。
“我記得——”他支著下巴,若有所思地續道:“那篇新聞稿並沒有說我的新娘叫什麼名字吧?”
“沒有嗎?上頭不是寫相識多年的女友嗎?”她記得剛才報紙還在手上的啊,現在怎麼找不到了?“我可是和你兩情相悅的正牌女友耶!如果不是我,除了堂萱,我想不出還有誰。”她瞪著他質間,他卻忽然笑得很開心,彷彿中了頭彩似的,逼得她只好又問:“你、你笑什麼?”
“你剛說報紙上寫什麼?”他反間,眸底的幽光正召喚著她。
她不由自主的重複剛才的二子一句,驚覺自己好像把深藏的心事說出了口。
“噢——”她懊惱的低呼,算了!反正都說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的豁出去了!“反、反正就是這樣,我只是很不甘心,我來,只是想弄清楚我們的關係,也讓我快點死心。”
“你真的這麼想?”他睇著手錶,將她的身子扳正面對他。
“我來這兒,原本是要跟你告白的,沒想到卻聽到堂萱叫你老公!這是什麼跟什麼啊?那怎麼行呢?所以,我只好”順便“阻止你們結婚!”她點頭了,瞧她將自己說得多麼偉大和理直氣壯!不過,他就是對她可笑又可愛的想法特別激賞。
當然,近親不能結婚是常識,他不可能不知道,根本不需要她的提醒。
“你認為,你能阻止我的任何決定嗎?”他不動聲色的問,若要他戒掉戲弄她的習慣,他可能會為此大傷腦筋吧?因為他就愛看她生氣和慌張的模樣。也許,他的家人已看透了他的心思,所以才會聯合起來策劃這次的“逼迫新娘現身記”。
聞言,她的怒吼衝著他的腦門轟了過去:“你該不會在等不到我時,真的要和你表妹結婚吧?”
他的手順著她的肩輕輕的滑撫,感受著她的溫度,他迷戀這個屬於他的味道;也許,是她某方面的愚昧使然,他篤定計畫絕對可以成功!
輕輕的吻落在她耳邊,他在她的耳垂上施予溫暖,微風般的氣息迅速包圍了她。
“我不可能等不到你。”他肯定地說。
“你……你幹嘛啦!”她被他的吻惹得一陣酥麻,說話也因此顫抖起來,因為他的吻是她的弱點,她無法承受他如魔術師般施放的魔力,她會迷失。
他不理會她柔弱的抵抗,反手將她的腰鎖入懷中,封住了她的唇,飢餓的汲取和滿足連日來的慾望,他的吻如烈焰之火,迫不及待而且飽含渴求。
她迅速的淪陷,笨拙的被他引領,體內的火將她的理智燃燒殆盡,不自覺的嚶嚀亦在他的喘息中構成奇妙的音符。
“我一直在等你說愛我。”他盼著被吻花的紅唇,柔聲道:“你一定也很迫不及待要告訴我吧?”
“哪哪有?”她心虛的否認。
“是嗎?”他直截了當的戳破她的謊言,“你緊張得連衣服都穿反了耶!”
“啊?”她趕忙低頭一看,果真折線邊全露在外頭,那她剛才還這副德行在街上狂奔耶!我的媽啊!糗大了!
“好了,時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