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香兒了?”
孫浩搖了搖頭:“蕭寧,咱們手頭兒沒能量,那就得借勢。一個人渾身是鐵能打幾根釘啊,能借勢才能成事。成小事,要借別人的勢;成大事,要借天下大勢。你我手中能有多少本錢,容許咱們去揮霍?別覺得我心黑。其實對手假如不是劉維嘉那樣的人渣爛仔。我還真不願意處心積慮的去做什麼。關鍵是這東西太噁心了,除不掉,他就永遠禍害你。”
&沒說你心黑。”蕭寧說。以前蕭寧只知道他是個無業遊民,還時不時的開導他應該怎麼混社會。但是現在看來。一旦到了關鍵的時刻。這貨遠比自己的手段更狠辣刁滑。“你這人。看不懂。”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柳香兒不會等十年,但也不會當即出手。她要仔細謀劃一下。因為打擊劉維嘉不難,但她還想著同時教訓教訓劉維嘉的老爹劉石龍。既然要出手了,那就要來一個乾淨利索的。這就像在山裡打狼,想打一個狼崽子不難,但要注意老狼的反撲。那麼只有將老狼也一口氣給滅了,才算是絕了後患。
柳香兒的手段之辣也能讓男人為之一顫……
數日風平浪靜,柳香兒能忍,孫浩更不急。這幾天,孫浩全力幫著蕭寧倒騰那家ktv的開業事宜,同時也開始慢慢的招聘一些小姐、保安和行政人員。也不算幫,畢竟他自己也有百分之十的股份。雖然他一再推辭,但蕭寧鐵了心的要給他。畢竟,孫浩未來是孫氏集團的大股東,他不在乎這些,即便是他沒有什麼背景,他也不會在乎,因為他是一個視錢財如糞土的人。
現在,蕭寧連產業都給孫浩置辦了——雖然這產業不大,只有百分之十,而且是一家中檔規模的店面。但是,人以一分恩情待我,我以十倍恩情回報。孫浩是個重情分的,越來越覺得那番告辭的話說不出口。特別是蕭寧目前還有點麻煩,又是一個單身女人獨自創業,使得他更加不好意思說離開。
人這輩子,往往會因為諸多小事而改變了一生的軌跡;對於這些,飽經滄桑、秀外慧中的蕭寧又何嘗看不出來?
&浩,我知道你想走,至少以前想走,對不對?”夜幕降臨,孫浩和蕭寧坐在正裝修改造中的ktv前的臺階上,沒來由的說了這麼一句。
孫浩笑了笑,說:“你沒頭沒腦的說這些幹什麼。”
&忽悠了。”蕭寧自失的笑了笑,“自從那晚之後,姐就知道你是個有抱負的傢伙。”
&晚?”
&是姐被劉維嘉潑了一臉酒的夜晚。”蕭寧笑了笑。當時蕭寧還勸慰孫浩,說是“給你一個艱苦奮鬥的十年、相信你能得到一個燈紅酒綠的世界”。但是對於這些,孫浩嗤之以鼻、不屑一顧。從那時起,我就知道自己還是小瞧了你的的野心。“京北市,容不下你的心。”
孫浩哈哈一樂;蕭寧搖頭嘆了口氣,說:“一個單身女人,難。這些難處你可能懂,但作為一個男人,你不可能全懂。我在京北市混了這些年,迎來送往多少朋友,一個個走馬燈似的來了又去、去了又來。結果到了現在,就沒有一個貼心的。前兩天跟老闆決裂之後,他也在這圈子裡放出話來,要求所有人都別給我蕭寧面子。瞧吧,那些牲口們一個個都滾遠了不是?”
蕭寧要是選擇投靠別的老闆,那麼肯定有人搶破頭的笑臉相迎。但是現在蕭寧選擇了單幹,那麼別的大老闆也犯不著為了照顧蕭寧那點小情分,去得罪蕭寧的前老闆。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說到底,一切都歸咎於一個“利》
這也是一種世態炎涼,雖然沒有翻臉。所以,蕭寧更加覺得孤單。放眼偌大一個京北市,放眼以往那轟轟烈烈、繁花似錦的朋友圈子,竟然沒有一個值得依靠的。唯一可以信賴的,似乎只有身邊這個傢伙。
&有三分利,誰起早五更。”孫浩笑了笑,“你都不幫人家掙錢了,人家哪還會像敬菩薩一樣敬著你。好歹你也是個老江湖了,這點小事兒別看不開。”
&就是感嘆一下,還不至於看不開。”而蕭寧則笑著整了整他的襯衣,說:“但是一個人多怕呀,真的怕。給我一句交心的話,還走不走?你不說出來,我心裡頭就不踏實。”
孫浩怔怔的看著她,心道她這是交了心了。別辜負朋友,也別辜負願意託付給你一生的女人。孫浩愣神之後,忽然自失的一笑:“不走;我還沒掙回黃金屋,走了就虧死了。”
蕭寧哈哈一樂,說:“坐穩了,讓我靠一下。”
說著,這具柔軟嬌媚的身體微微斜過來,將腦袋輕輕倚在了孫浩的肩頭。兩人並排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