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數道人影停在兩軍大營之間裡許外的地方,其中一人正是夜幕的白鳳。
只見有一人尖嘴猴腮,身形高挑宛若竹竿。他雖然貌不驚人,但雙眸開合間精光閃爍,就好像等待獵物的蒼鷹。他瞥了眼白鳳,輕笑道:“小子,聽將軍說你輕功不錯,可敢與我盜王比試一番。”
白鳳神情冷淡,瞥了他一眼,低聲道:“無聊。”
盜王撇了撇嘴,還沒有說話。
他身後一位看起來與他有些相似的少年人,頓時不滿地哼了一聲:“爹,這小子的輕功如何能夠與您相比。我看,不如讓我盜蹠會一會他。”
盜王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哼道:“你個臭小子,老子還沒有找你算賬。這次要不是應墨家鉅子相邀,老子可不想來摻合這趟渾水。你這小子倒是好,自己跟著跳進這火坑來。我盜門可是就你一個獨苗,你他·孃的就不能給老子省心點。”
盜蹠看起來十三四歲的模樣,正是少年人叛逆的時期。他聽到父親的訓斥,雙手抱在腦後,一副神神在在的樣子也不在意。
盜王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也懶得與白鳳爭執輕功的高低。
他憑虛御風,在密林中宛若幽魂般,向著秦軍大營而去。伴隨著呼嘯的狂風,依稀能夠聽到若有若無的聲音傳來:“小子,咱們就拿這次任務比一比如何?”
白鳳望著相繼離去的盜王父子,神色平靜地縱身向魏軍大營的方向而去。
就在白鳳等人行動的時候,天地間突然瀰漫起淡淡的薄霧。絲絲縷縷的霧氣在山林間瀰漫開來,讓人連數米外的東西都無法看清。
在這種險惡的環境下,一隊隊全副武裝計程車兵從廣武城中悄然而出,向著兩軍大營的方向而去。即便是霧氣濃重的無法遠視,依舊不影響他們在山林間的行走。
白亦非身著血色戰甲,望著身前蜿蜒數里的大軍,臉上露出幾分嗜血的笑容。
大將軍果然神機妙算,今夜當真是天地變色。如今有狂風大霧遮掩蹤跡,秦魏兩國就算是做夢都不會想到,韓軍竟然會在此時偷襲。
今夜,註定了將被鮮血染紅!
與此同時,廣武城,一間精緻的別院。
焱妃立在床前,望著身前不遠處的莫塵,俏臉宛若桃花般嬌豔誘人。她明眸盼兮不敢與莫塵對視,一雙柔弱無骨的玉手揉捏著衣裙,聲音宛若蚊蠅般,低聲道:“喂,你,你想幹什麼,本姑娘可不怕你。”
莫塵坐在矮凳上,看著焱妃羞澀的神情,臉上並沒有特別的表情。
他自顧自的倒了杯茶水,平淡道:“小丫頭,不用在本將軍面前玩這一套。堂堂陰陽家東君,如果只有這種智商與能力,早已經被人殺了不知道多少次。”
焱妃臉上的神情微僵,明眸滴溜溜地轉動,神采飛揚地哼道:“切,一點都不好玩。喂,你大晚上跑到本姑娘這裡幹什麼,不會真的想要本姑娘肉償吧?”
焱妃說著,饒有興致地打量著莫塵,就好像在看可口的獵物。
莫塵看著她的神情,甚至都有些懷疑,如果自己真的提出肉償,那到底誰才是肉償的那一個?
先秦時期的風氣,可不是後世儒家興起那般頑固。在這個紛亂的年代,百越的一些女權部落,甚至擄掠強壯的男子交合借種。雖說中原地區這種風氣很少見,但是莫塵對於焱妃的節操,還是持保留意見。
莫塵見焱妃裝瘋賣傻,就是不想坦白留在自己身邊的原因。
他沉吟了幾息,終究是放棄了繼續逼問的打算,道:“焱妃姑娘這些時日舟車勞頓,本將軍心中甚是愧疚。故而今夜天氣不錯,我特意前來請焱妃姑娘看一出好戲,一場盛大的煙火表演。”
好戲,煙火表演?
焱妃神情微愣,有些驚愕地看向莫塵。
這幾個月來,莫塵一直有意的疏遠自己,怎麼會那麼好心地請自己看戲,還有什麼奇奇怪怪的煙花表演。
焱妃警惕地看著莫塵,哼道:“喂,你想幹什麼。本姑娘可不相信,你會突然變得那麼好心。說,你是不是想要勾引本姑娘。畢竟本姑娘貌美如花,是世上難得一見的美人。”
莫塵無力地翻了個白眼,對焱妃時刻不忘自誇,已經完全沒有了吐槽的興趣。
這個小丫頭,到底是真傻,還是在裝傻?
焱妃玉手捏著下巴,精緻的俏臉上露出恍然之色,笑道:“哈,本姑娘想到了。你一定是因為秦軍來襲的事情,有事想要求本姑娘。
哼,還算你有點眼光,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