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藍又看了看客廳,依然到處都擺滿了女孩子的各色物品,有塗鴉連浩東畫像的鉛筆畫,還有帶著卡通圖案的瓷口杯。她明白了,他兒子這是揹著她金屋藏嬌,難道她就是這麼一個失敗的母親嗎當年老大也是,在不等她同意的情況下領回來一個女孩子,說要結婚。如今老二又要重蹈覆轍,這太不將他們二老放到眼裡了。
越好強的女人越受不了這種衝擊,她捂著自己微微泛疼的太陽穴坐在凳子上休息了會。老大那媳婦當年她就沒看好,家世暫且不提,只那股子小女人的柔弱勁道她就不喜歡。她所料不錯,最終還是離婚了,還撇下一個兩歲的小苗苗。
她早就看出來這種柔到骨子裡的女人根本就不適合她兒子,說白了根本就是配不上。如今,這老二又來這套,她是不會再容忍老二自己胡來,這個媳婦必須她看上才可以。便對小姜吩咐:“找幾個人來,把這兩個狗給我帶走。”
小姜便立刻去後勤車隊找了幾個人過來,將狗壓到另外一個帶後兜的車上帶走了。
王玉藍沒有吃晚飯一個人躺在床上生悶氣,小苗苗也不敢去惹,跟她的家庭老師去學畫畫了。連祁山回來後看到院子裡的兩隻狗便問:“這是怎麼回事?”
小姜便將大體的事情跟他講了一遍,連祁山已經心如明鏡了,這件事情還是被王玉藍知道了。他見過陳曉瑟,也明白他兒子是真心喜歡她,所以他才幫他兒子一起瞞著王玉藍,這不是什麼大事,還只得如此的興師動眾?
王玉藍見連祁山推門進來,便將臉轉到了另外一側,她覺得自己的老公串通兒子一起欺騙她很受傷。
連祁山安慰王玉藍道:“孩子的事情我知道,你也別生什麼悶氣了,都怪我不好,沒有提前告訴你。”
王玉藍從床上坐起,認真的和連祁山交談:“那你說說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連祁山回道:“孩子的事情當然由孩子自己說,既然他暫時選擇沉默,自然有他沉默的道理,我們當老人的還是少摻合的好。”
“老連,你跟我說,這個女孩是不是他剛認識的?”王玉藍又問。
連祁山從裡間書房的書架上抽下一本書,走回臥室,道:“應該快半年了。”
王玉藍算了下時間,應該是連浩東六月末回京述職的時候開始的,這個時間不長也不短,說不定還有挽回的餘地,心裡頓時有決策。
王玉藍看著喝茶的陳曉瑟笑了一下,問道:“小陳姑娘,你做什麼工作的啊?”
陳曉瑟捧著熱茶杯,回答的不卑不亢:“我是一名室內設計師。”
王玉藍聽後,略抬眉頭,出現了一個不滿意的表情,隨口而出:“做設計的啊?哎呦!這工作可很辛苦,將來也沒有什麼保障,不好,不好。”
陳曉瑟從不認為自己的工作丟人,這份工作是沒有他們軍人和公務員的收入有保障,但她喜歡啊,這是愛好。可這眼前的這位母親卻一口否定了她熱愛的職業,她真的很想反駁,可她知道現在根本就不能反駁。便將話說的迂迴:“阿姨,我的工作辛苦歸辛苦,但我一直以我的工作光榮而自豪。”
王玉藍一愣,這姑娘還挺有傲氣。看她的美眼清晰靈動,應該也算個冰雪聰明的姑娘,那她還是不繞彎子了,還是儘快進入話題吧。可能有點莽撞,但她都是為了這個家庭好。王玉藍開始盤查:“小陳不是北京人吧?你父母是做什麼的啊?”
陳曉瑟知道她就會來這招,便將準備好的臺詞說了一遍:“阿姨,我不是北京人,我爸爸是位企業家。”
“企業家?那做什麼企業的?”王玉藍並不打算放過她。
陳曉瑟說:“我爸爸什麼生意都做過,前兩年做二手車生意,這兩年在做茶葉的生意。”
王玉藍沒有任何表情,只是談談總結了一句:“也是很辛苦的職業啊,唉!地方上的人做點小買賣不容易啊。”
地方上的人?這階級思想太嚴重了吧?連浩東,我鄙視你從小的家庭教育,陳曉瑟心裡憤憤道。
王玉藍話題一轉,開始談連浩東,說起自己的兒子,她嘴巴溢位一點笑意,說:“小陳啊,阿姨要跟你說一下,我家浩東啊,是個很有前途的青年軍官,這你應該比我清楚了。”
陳曉瑟含羞的點了點頭。
王玉藍接著說:“他呢,常年在基地,天天都很忙,救災啊,練兵啊,演習啊什麼的,所以他很少接觸女孩子。上次他回來,住了半個月可不是身無使命,他可是奉命來相親的。”
陳曉瑟如她所料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