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先走到其中,指著凌霄花道:“你剛才放狗暗施偷襲,又出言對我師父不敬,我姓秦的……”停了一下,師父即說過要四人其上,此事重大,不能自大,於是接道:“我北嶽四劍要與你比試比試,你如果不敢,向我們每人磕一百個響頭,再將舌頭剪掉,自斷一臂,或許……”說到這裡,忽聽凌霄花“唉喲”一叫,身體一晃,秦蕭疏只覺膝蓋上疼痛異常,不能站住身子,雙腿一軟,竟跪在了地上。此事來得突然,幾乎就在一眨眼功夫,大多人都不知剛才發生了什麼事,一看凌霄花,只見她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雲千載卻是看得清楚,剛才凌霄花以極快的速度躍到秦蕭疏的身前,雙掌擊在他的胸口之上,而後右腳尖在他的左右膝蓋上猛烈一踢,又以極快的速度躍到了原地。這時只是憤憤的道:“沒臉之極,沒臉之極。”臉色變得鐵青。
只聽凌霄花哈哈笑道:“唉喲,何必行此大禮,見你這麼誠心,一百個響頭就免了,再叫我一聲奶奶就行。”吳裡醉趕忙將秦蕭疏扶起,斥道:“你這是做什麼,太丟臉了。”秦蕭疏卻覺胸口和膝蓋巨痛,此時微微有些緩過神來,只道:“我剛才,我剛才……”吳裡醉趕忙阻止他講話。秦蕭疏也隨即會意,心道:“若說出自己連發生了什麼事都不知道,更是沒臉。”此時只沒好氣的道:“除了暗施偷襲,你難道就不會其他的嗎?大哥,三弟,四弟,佈陣。”四人應和一聲,唰啦啦的劍光閃動,將凌霄花包圍在了其中。
凌霄花卻是不以為意的道:“郝二哥,他們要跟三妹動手,你幫不幫忙。”郝三通道:“我正手癢,可惜他們不來找我。難道我們山西四怪是以多欺少之輩,不幫,你死了我都不幫,而後再給你報仇。”凌霄花弩著嘴,卻是沒有生氣。
郝三通的話明顯是指北嶽四劍以多欺少,眾人怎麼能聽不出來。秦蕭疏道:“你們兩個一起上吧,等四怪到齊了,你們再要動手,我們隨時奉陪。”郝三通哈哈的笑了幾聲:“好說,好說。”左破弦突然上前道:“你們四個快住手。”北嶽四劍都是一愣,不知為何。只聽左破弦接著道:“這個時候,怎麼還能為個人門戶之事大動干戈,先解決華山派的事再說,你們些許小事,等下了華山再解決不遲。”轉頭跟苗以秀道:“苗賢侄,你到期底答不答應搜山?”苗以秀與眾人面面相覷,正不知如何回答的時候。雲千載上前一步,道:“左掌門的話也太不把我放在眼中了,華山派的事是大事,我們北嶽派的事就是些許小事。這裡難道嵩山派左掌門說了算,我們都要聽你的不成。”
左破弦一怔,道:“雲掌門這話是什麼意思?所謂事有緩急,如今又身在華山派,你可別忘了,我們此行的來意,千萬不要玄賓奪主。”雲千載道:“左掌門話是沒錯,但我們北嶽派也不是無能之輩,若任由人欺凌,卻忍氣吞聲,何以在江湖上立足,又何以有北嶽派之稱,更稱不上五嶽劍派,華山派的事大,我們北嶽派的事也不能小看了。你們四人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動手!”
左破弦一氣,無言以對,北嶽四劍高興異常,雲千載剛才的話鏗鏹有力,不失一代宗師的風範,忍不住撥出聲來。而苗以秀心中感謝雲千載出言解聞,不由的站在他那一邊,只道:“五嶽劍派同氣連枝,應該一至對外,雲掌門的做法並無不對。”華山派弟子都是微微點頭。左破弦更是氣得不行,只不過為人粗魯,找不到話對答,一張臉漲得鐵青,再不吭聲。
色無戒在旁為輕,心道:“五嶽劍派表面上說同氣連枝,原來內部卻也是如此攻於心技,江湖,真是個摸不透的東西。”忽然想到了圓,這個從小扶養自己長大的師父,他何嘗就明白師父的想法了,只是搖了搖頭。
眼見就要動手,凌霄花又不由的道:“二哥,你真不幫,小妹可要有危險了。”郝三通道:“說過不幫就是不幫,我不要做無恥之人。”話語有些挑逗,似乎在演戲。人群中有人看不過去,只道:“難道北嶽劍派真得要以多欺少,四人對付一個姑娘,這和無恥之人有什麼區別。”講話之人正是嵩山派的人。
吳裡醉道:“北嶽四劍本為一體,況且我們所使的為劍陣,並非各自的劍法,如同一人,就好像兩國交鋒,看似千軍萬馬在場激鬥,實則核心就是敵我雙方,沒有人多人少之分,若依你說人多就是無恥之徒,哪兩國交鋒時是不是要清點人數,各派相同的人數出來交鋒嗎?”吳裡醉老得持重,以得雲千載真傳。那嵩山派的弟子無言以答,又道:“強辭奪理,強辭奪理……”連連講著這話,下面卻什麼也講不出來了。
左破弦暗暗心驚,看了雲千載一眼,只見他也正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