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得罪了。”他聲音極低,自然只有那為首的聽得清楚。他抬頭看了看車中的兩位女子,見那小姐正微笑的面對著自己,不知為何卻全身起了冷汗,而後點頭道:“兩位姑娘既然說了,小的們自然不敢不從。”那小姐遞過來一錠二十兩的銀子道:“那麻煩差爺了,拿去喝酒吧,畢竟都不容易。”衙役呆在那兒,不知是該接了,還是不接好。令兒最是沒好脾氣,道:“我家小姐給你的,你還不快拿去滾。”那衙役趕忙接過銀子道:“謝謝兩位小姐,小的先告退了。”而後四人匆匆離去了。
百姓們互相議論,似乎對兩位女子的好奇心,超過了對採花賊的痛恨,都是聚在一起,久久不散。色無戒也是一樣,心中想著那兩人到底是什麼來歷,當回過神來想上前搭訕時,那輛馬車又像黑夜隨著日出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那一種神秘,似乎只能在夢中領會的到。
色無戒走到張三父婦身邊,看到他們倆人都是憔悴的面容,心都碎了,愧疚的道:“我答應過你們,一定要替你們抓到那個採花賊,否則我誓不為人!”張三父婦也知道自己的女兒已經救不回來了,只道:“你一定要抓住他,一定要抓住他,不能讓再多的閏女受到傷害了。”數人安慰著他們父婦。色無戒眼微微暈紅,突然一隻禮炮升上空中,而後敲囉打鼓之聲不絕與耳,大家面帶笑容,朝著一個方向前進。
一人道:“牡丹花會開始了。”有的道:“想不到今天的日子發生了這種中。”眾人都看了他一眼,他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而後道:“張三叔,今年的牡丹花會你們參加嗎?”張三沒有回答,張三審卻喃喃的道:“女兒都沒了,還參加做什麼?”而後兩人相互攙扶著回家了。
色無戒突然想起自己還答應牡丹樓出賽,如今他們定是在著急的找著自己,事不遺遲。街上已經擠滿了人,恐怕要擠回牡丹樓都是不容易。於是雙腿一蹬,躍上屋頂,展開輕功提縱術,向牡丹樓趕回。
色無戒使出畢生最大的本領,在空中屋簷上行走自如,衣裳夾帶著呼呼的勁,只把看到他的人嚇了一跳,還以為是見了鬼了呢。不到一刻鐘,色無戒已經來到了屋子的窗邊,躍進窗去,只見門已經開啟,門口稀稀嚷嚷的有人在說話。這聲音比較熟,看來是店中的掌櫃,他緊張的道:“他到底跑到那去了,都要出發了,怎麼人卻沒有人。”店中夥計道:“莫非他吃完白食,到如今卻自跑了。”掌櫃敲了一下他的腦袋道:“你以為人人都向你那樣?”夥計低頭不答。此時旁邊的一位書生道:“我看色兄臺可能等不及,提早趕去龍門了。”另一人接道:“說得對,我們現在出發,也許到了龍門就會遇到他也說不定。”掌櫃喃喃的道:“也只有這麼辦了。”
色無戒進屋後聽了一會兒,不想讓他們著急,更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出去過的事,於是躺回床上,蓋上了被子,只留出半個頭來。掌櫃他們要出發了,夥計便來關門,一抬頭看床上時,只見被子裡明顯躺著一個人,不由的吃了一驚,喊道:“掌櫃,那位客官好像還在床上。”掌櫃等人一聽,頓時擠進屋來。
第034章
一位書生走到床邊,低聲道:“色兄臺,色兄臺。”色無戒“嗯”了一聲,假做被叫醒的樣子,掀起了被子。眾人一見,都是相互對望,喜道:“果然是他。”同時也有數人疑問:“剛才我們明明都找遍了,這時怎麼又冒出來了。”“可能是你眼花也不一定。”色無戒坐起道:“怎麼了?”掌櫃的笑道:“沒……沒什麼,花會快開始了,其他四樓早已經出發了,我看我們也出發吧。”色無戒答應一聲,起床跟他們走了。
一出牡丹樓,大街上早已經是人頭竄動,大家爭先恐後,歡聲笑語不絕與耳。掌櫃的拿了一串鞭炮在大門口點著,而後僱了兩個壯漢,揮舞著那面一丈高三尺寬的大旗,上面金燦燦的繡著“牡丹樓”三個大字,雖是深夜,可人人門前點著燈籠,燈火通明,尤如白日,掌櫃的道:“出發了,出發了。”眾人一起敲鑼打鼓,向龍門前進。
牡丹花會本來是一些文人為了歌頌牡丹的節日,但隨著牡丹在洛陽的盛行,洛陽人民對牡丹的喜愛,與日俱增,所以洛陽的牡丹花會是除東京的元宵節外,最盛傳的節日。除了五樓爭奪花王花後的霸主外,其餘的百姓大多是為了看熱鬧。
色無戒一路聽著掌櫃的介紹,期待的心裡更是不言而欲。抬頭一看,只見前方十丈外人群簇擁著,一面與牡丹樓同等大小的旗子擺動的呼呼聲響,黃邊紅底,“花王樓”三字特別醒目。色無戒道:“掌櫃,那花王樓……”聲音只是輕輕的說出,但他內功的深厚,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