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嗎?”
沒有必要把事情宣揚開來,更何況這件事也和劉叔無關。鬼魅的心念一轉,俊美的面容立時轉為柔和,方才一瞬間出現的陰鬱神色幾乎讓人以為是錯覺,“沒什麼,我們起了一點爭執,她大概還在生我的氣,所以不想見我、聽我解釋。”他神色自若地編出一套說詞。
劉叔拍拍胸脯,鬆了一口氣。“原來是小倆日吵架啊,這種小事好解決,女人嘛,總是喜歡男人多寵愛她們一些,你只要先道個歉,再說一些好聽的話,包準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其實……”
他沒那個閒工夫聽他閒話一大堆,眼前最重要的事是找出楚荏的下落,把她帶回來,他不放心她落在別人手中。“我會試試看的。”撂下話之後,他便邁開步伐走出大樓。
劉叔未完的話仍追著他的身影飄過來,“其實女人很好哄的,我是過來人了,想當初……”
直至鬼魅坐進車子裡才阻絕了他的憶當年。楚家人的往來還算單純,不至於會和人結怨,問題應該不是出在他們身上,那麼……思來想去,惟一的可能性就是他了。
他取出置放在車上的筆記型計算機,輸人一長串的密碼和指令,還沒開始清查,耳垂上的耳環式耳機忽地傳來聲音,“鬼魅,你那位楚小姐是不是失蹤了?”
“冥王,你知道什麼?”他心中隱隱覺得不對勁,在鍵盤上跳動的修長手指微微一頓。
鬼沒輕描淡寫地提起,“高橋剛到臺灣來了。”有股詭譎的味道隨著他的嗓音淡淡地從耳機那方傳揚開來。
高橋剛?事情和他有關係?鬼魅的眉毛挑得老高,那個日本黑社會“極西會”的少主高橋剛?去年地獄鬼眾接了個Case到日本去,就為了取得極西會走私軍火的資料,他卻在任務達成準備撤退之際,被高橋剛撞見了他的真面目,當初他沒殺他果然是失策!“他什麼時候來臺灣的?”不消問,一定是為了報仇而來,自己是他惟一照過面的人,當然是最好的目標人選了。
回答的人是魍魎,“兩個星期前。”
“你們早就知道了。”卻沒有人通知他一聲。鬼魅幾乎快吐血了,他就這麼沒人緣嗎?
誰要他平日喜歡戲耍別人,這會兒報應臨頭了,果真是人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
“你是地獄鬼眾裡負責收集情報、訊息最靈通的人,應該用不著我們通知你吧。”鬼斧的一句話就堵住了鬼魅的指責。
他無話可說。從一開始被楚荏纏上,他就忙著想撇清的方法,之後察覺被她惡整了一頓,他又想要還以顏色,和她的關係因此糾纏不清到現在,想想他的確是在楚荏身上花去太多的時間。“抓走楚荏的人是他?”
魍魎謹慎地證實他的猜測,“沒錯。”
聞言一股氣直衝上腦門,鬼魅忍不住進出一聲低吼,無暇多想完全是直覺反應,“而你們竟然眼睜睜地看她被高橋剛抓走!”
鬼斧閒閒地發問:“不然我們該怎麼做?”出色的娃娃臉上盡是氾濫的笑意,怎麼也遏止不了。
“救她啊!”這還用問嗎?
“給我們一個救她的理由。”救人可不是地獄鬼眾的宗旨。端看個人當時的心情。
“她……”鬼魅被問倒了,是啊,嚴格說起來,楚荏對他們而言也只是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他們並沒有義務要救她,但為什麼得知她身陷險境的訊息會讓他如此激憤?
鬼沒的行事作風一向是獨善其身。不相干的人是死是活他壓根兒就無所謂,“她的死活和我們無關。”
鬼魅不確定從什麼時候起,楚荏的存在竟然侵人他的心,不知不覺中佔去了一席之地,“我要去救她。”沒有辦法撒手不管她的死活。
鬼斧一步步進逼,“為什麼?”
他的心中此刻十分紊亂,“高橋剛要找的人是我,她只是選錯了時間出現,被我連累的倒黴人而已,我有責任救她。”
“沒有必要,當初是她主動纏上你,這也是她應該要自己承擔的後果,其次,高橋剛抓走她是為了要引你上勾,等他發現抓走楚荏並不能讓你就範的時候,他們自然會放了她。”鬼沒語調平板地道。
“這麼說是沒錯,可是,他也有可能覺得殺了她會比較省事。”畢竟對他們而言,人命根本就不算什麼。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不過她是死是生都跟你沒關係。”鬼沒的聲音更顯得冷血無情,“你現在馬上回徵信社來,我有任務給你。”
現在馬上回徵信社?鬼魅無法置信地一愕,那楚荏怎麼辦?這是第一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