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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

方晨輕微哼了下:“我看也好不到哪裡去。”

“可是男人們喜歡,只要他們喜歡就行了。”

蘇冬眯起眼睛抬手捋了捋額前的劉海,即使這樣一個小動作都能顯得風情無限,潤澤嫣紅的唇角微微往上一翹,卻彷彿帶了些嘲諷的意味。

“無論做哪一行,賺錢總是不容易,想得到自己需要的,就必須付給對方所想要的,聽起來很公平對不對?要知道,大冬天還要穿著低胸裝和迷你裙,其實也是需要勇氣的。”

“鼕鼕姐,你真是個體恤手下的好老闆。”方晨看著她笑眯眯地說。

好老闆蘇冬就問:“那麼你要不要投奔我門下呢?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給你的抽成可以適當提高一點。”

方晨一口回絕:“不要。”

“看,說明我還是不夠好,沒能讓你動了跳槽的念頭。”蘇冬一攤手,然後招了輛TAXI,和方晨去最近的大酒店。

02、沒有完美的好人,也沒有徹底的壞蛋,真正適合生存的是遊離於中間地帶的一群人。

商人肖莫說:“我是個好人。”然後覷準時機,毫不含糊地利用了別人的弱點,輕而易舉地達到目的。

而蘇冬,在數著大把鈔票的同時,還能做個善良的媽媽桑,偶爾顧慮一下手底下那些年輕小姑娘們穿不暖的苦處。

方晨總會不禁納悶,怎麼她身邊圍繞的都是此類人呢?

就如大學畢業後找到第一份工作的時候,上司告訴她:“在這個社會里,大家各憑本事各取所需,計謀是必須的,手段是難免的,所以沒有明確的黑白之分。沒有完美的好人,也沒有徹底的壞蛋,真正適合生存的是遊離於中間地帶的一群人。”

方晨不明白上司為何會與她講這些,不過她並沒有問,上司說,她便認真地聽,末了還不忘鄭重地道聲謝。

同事都喜歡她,願意和她親近,許多事情都會拿來與她分享,因為她看起來那麼無害柔順。

方晨一入社會就過得順風順水,可是她心底明白,他們喜歡的不是她——至少,不是真正的她。

她當時想,誰說這世上沒有完美的好人?陸夕就是,溫柔漂亮而優秀。

與陸夕相比,她就是家裡那個徹頭徹尾的壞女兒。

不過,自從陸夕走了之後,就無從比較了,她彷彿一下子失去了唯一的參照物,然後竟也在不知不覺間代替了陸夕的位置。

不知從何時起,她成了父母膝下最值得驕傲和得意的女兒——唯一的孩子。

能夠代替陸夕,方晨大多數時候都覺得很高興,因為在她看來,這似乎是某種延續。

吃宵夜的時候,蘇冬接了個電話,臉色立刻沉下來:“怎麼又病了?上禮拜剛病過,難道她是林妹妹投胎轉世不成?你告訴她,今晚無論如何都得給我上班去,感冒吃藥、發燒打針,該幹嗎幹嗎,總之不許請假!說什麼?牙痛?那也得給我忍著!跟她說,多喝兩杯酒就不痛了,再不行就等我回去親自灌她”

然後她啪的一聲把手機往桌上一放,又對方晨講:“差點忘了,上次去香港給你帶了套護膚品,正好等下跟我一起過去拿。”

薄暮晨光 (一)(6)

於是,晚上十點四十七分,方晨隨著蘇冬一起踏入了城中最大的夜總會“夜都”的大門。

內設的休息區裡有人正自對著鏡子畫眉塗唇,此時見了蘇冬都紛紛停下來,恭恭敬敬地叫一聲:“鼕鼕姐!”

她神色冷淡地應了,目光從那一張張妖嬈美麗的臉龐上掃過去,最後定格在房間的一角,手指點了點:“你過來。”

方晨循著看過去,只見一張大紅色的單人沙發裡坐著個女孩子,聽到召喚,女孩似乎猶豫了一下,然後才磨磨蹭蹭地走過來。

等離得近了,方晨才發現那是一張極其年輕的臉孔:烏黑的長髮直直地披在肩頭,臉上塗了些粉底,又或許什麼都沒塗,此刻立在燈下顯得有些蒼白。

她不但臉色蒼白,連眼神都是畏畏縮縮的,彷彿一隻受了驚的初生小鹿,黑白分明的眼睛裡蒙著淡淡的霧氣,怯生生地盯著地面一陣亂瞧。

蘇冬看了就來氣,心下又不免感嘆,頓了一下才語氣稍緩:“聽說你牙疼?”

“嗯。”那女孩的頭又低了一點。

“去買點消炎止疼的藥吃。另外好好打扮一下,都半個月了還不會化妝?你這樣子,哪個客人會喜歡?”

“客人”兩個字似乎讓那女孩子微微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