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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

“又怎麼樣?”韓睿面無表情,漠然地反問。

方晨的腦子裡嗡的一下,似乎聽見自己血液湧上頭頂的聲音。

“一個雙十年華的少女,死在那種骯髒齷齪的地方,那可是一條人命,你卻能滿不在乎?!”

方晨完全不知道自己此時此刻面對的是個什麼樣的人,竟然冷酷得像個魔鬼。她站起來,不肯再同韓睿講一句話,甚至不願意再多看他一眼。

就在方晨怒氣衝衝地往外走時,卻聽見韓睿在身後冷冷地說:“我允許了麼?”

她一怔,下意識地回過頭。

韓睿不知何時站了起來,一身黑衣將本就修長挺拔的身材襯得更加冷峻異常。

明明室內光線明亮,可是方晨此時卻有種錯覺,彷彿正被黑暗步步緊逼包圍,甚至即將要被吞食進去。

她突然邁不出腳步,只是看著他慢慢走近。

他比她高出大半個頭,如今是真正居高臨下地垂著視線俯視她。

“方小姐,你把這裡當作什麼地方?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嗯?”韓睿的聲音異常得輕柔,他微微皺著眉,似乎真的在疑惑的樣子。

方晨抬起臉看到他的眼睛,只覺得那對墨黑的瞳眸彷彿深甬,盡頭是不可觸控的危險。她兀自往後退了一步,後背堪堪撞到堅硬的牆壁。

“那女人死了又如何?你知不知道,我今天也失去了一個跟了我六年的弟兄。怎麼,生氣了?真沒想到,你竟然這麼有正義感。是不是現在所有的記者都這樣?”他忽然挑起唇角笑了笑,伸出手,修長溫熱的手指按在她的兩側臉頰和頸邊的動脈上,不輕不重的力道,卻足以令方晨微不可見地顫抖了一下。

“你要幹什麼?”她欲格開他的手,不想他迅速地將她的兩隻手腕扣在一起,高高舉過頭頂,一併牢牢按壓在牆上。

“如果我沒理解錯,方才你在說起那個女人死因的時候,似乎是在暗示我什麼。”他微微一眯眼睛,似笑非笑地說,“大概我沒告訴過你,我很不喜歡女人自作聰明。”

方晨奮力掙了掙,卻只能咬牙瞪他:“放開我!”

“其實我給過你機會,上次就已經放過你了。”韓睿的眸光微暗,裡頭翻湧著不加遮掩的深沉慾望。

他似乎可惜又無奈道:“可是你並沒有珍惜,今天偏偏還要主動來找我。”

說完,韓睿絲毫不帶憐惜地扳正她的臉,最後一個字音便猶如一聲嘆息,化在他與她的唇畔之間。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方晨不由地睜大了眼睛,可是雙手被高舉過頭頂,她的膝蓋也被他有力的腿頂住,整個人困在一方狹窄的空間裡動彈不得,連細微的掙扎也只是徒勞,鼻端充斥的盡是陌生的純粹男性氣息,混雜著一絲沐浴液的清香。

他的一隻手握在她的頸邊,掌心溫熱地熨貼著肌膚,他的唇卻似乎沒有任何溫度,動作更沒有絲毫的溫柔。

這個男人似乎根本沒有耐心,只在她的嘴唇上輾轉了片刻,繼而便粗暴地強行竅開了她的齒關。

她掙脫不得,只能下意識地緊緊皺眉,而他卻從頭到尾都睜著眼睛冷冷地看著她,將她的一切反應和狼狽盡收眼底,彷彿剛才在他眼裡湧動的情慾並不是真實的,他只是在戲弄她的自投羅網,在懲罰她的不自量力。

身體被鉗制住,方晨漸漸覺得缺氧,明明不想哭,可是眼淚不自覺地湧出來,胸腔裡更空得難受。

薄暮晨光 (一)(27)

直到依稀嚐到口腔裡的鐵鏽味,他才終於稍稍放開了她。修長的手指從唇上劃過,輕柔得如同世上最軟的羽毛。

方晨一邊控制不住地氣喘吁吁,一邊瞪著眼睛,狠不得在這個男人的身上刺穿兩個洞。

韓睿對她的怒視置若罔聞,兀自將手掌翻轉過來,垂下視線看著指尖上那一抹鮮紅的血絲,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挑起嘴角笑了一下。

“想不到你的反應還挺激烈的,真沒令我失望。”

他的神情讓人看不出喜怒,只是在下一刻便徹底鬆了手。

方晨猝不及防,膝蓋一陣發軟,差點跪到地上去。

他轉過身,看也不看她,聲音恢復到一貫的倨傲冷漠:“或許你現在想走了?你還有十秒鐘的時間……”

話沒講完,只聽見大門處傳來呯的一聲巨響,韓睿再轉頭去看,身後已經空無一人。

06、不知道那天找上韓睿的時候,她是不是就已經惹上了所謂的麻煩。

“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