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七名選手分別抽到了哪些,以及相應的提綱。
這是節目組在前幾期才實行的一個新政策……因為很多觀眾都反應,這一個半小時的等待時間太長,感覺無所事事。在以前的節目裡,七名寫手的題目都是在大螢幕上逐一滾動展示的,但事實證明這樣做的效果不好。所以……就改成了現在這樣。現場觀眾們可以在這九十分鐘裡自主地瀏覽那些,並翻看提綱。做到與寫手們資訊同步,還能消遣一下無聊。
…………
第三輪開始後十分鐘,後臺,封不覺“親友團”的休息室。
由於節目的攝製需要,選手必須在一間專門的休息室裡,單獨接受拍攝和採訪,所以節目又分別給每一名選手的隨行人員(助理、保鏢、司機、親友團等)都安排了休息室。
咚咚——封不覺敲了兩下門。
屋裡沒人應聲,但直接就有人把門給開啟了。
“你不好好比賽,溜出來幹嘛?”安月琴好像還沒開門就知道門外的人是覺哥,張口就是一句責問。
“急什麼……最後二十分鐘我再回去就行了。”封不覺聳肩回道。
“早知道你全場都是這樣胡鬧……”黎若雨的聲音從安月琴身後傳來,“……我就不來了。”
封不覺的親友團休息室裡,總共就來了這兩人。若雨以“我決定還你個人情”為理由,開車把覺哥送到了電視臺,之後就順勢賴著不走了。而安月琴則是走公務,畢竟她是覺哥的編輯,在看過了封不覺上一場的表現後,不來這裡坐鎮一下,總感覺不太好……
先前她們倆一直在休息室的時控電視上觀看現場的情況,剛才覺哥離開座位走向後臺,她們自然也看到了。
“喂喂……你可別一個人先回去啊。”封不覺歪過頭,隔著安月琴對沙發上的若雨道,“今天你突然開車過來接我,導致我出門過於匆忙,交通卡和錢包全都沒帶。”
“現在是擔心這個的時候嗎?”安月琴也歪過頭,擋住了覺哥的視線,“你好歹也是我們雜誌社的特邀作家,這期節目表現成這樣,後面會引起的連鎖反應你考慮過沒有?”
封不覺沒有直接回話,他先是左右張望、確認了一下沒有被攝像小哥跟蹤,然後側身進了屋,接著順手帶上了門……最後,他才壓低了聲音回道:“嚷什麼呀……我心裡有數。”
“你有什麼數?”安月琴用微嗔的語氣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事先就看穿夜之火已經內定出線了,所以想整整他對吧?”一邊說著,她一邊回到了沙發旁,與若雨並肩坐下。
“哈!我像是這麼無聊的人嗎?”封不覺攤開雙手,一臉無辜地回道。
“當然很像。”沙發上的兩位異口同聲地接道。
“嗯……二位姑娘……相見相識不過寥寥幾個小時,沒想到竟已沆瀣一氣,針對於我……”封不覺做了個古怪的表情,朝後退了半步。
若雨舉起手機:“我們已經交換了郵箱地址……”
安月琴也舉起手機:“和一些關於你的情報……”
兩人的表情都很平靜,但她們的氣勢宛若淵渟嶽峙、意圖亦是跌宕昭彰,讓封不覺瞬間產生了非常不祥的預感……
“嗯……只要你們放我一條生路,大家還是好朋友……”覺哥挺嚴肅地回道。
“唉,行了,別耍嘴皮子了,我知道,你一定有什麼打算。”若雨嘆道,“但你最好不要玩兒脫了。”
“節目錄完時,你要是沒能挽回自己的形象和人氣。”安月琴也接道,“那我也幫不了你了,你洗乾淨脖子等著我們總編以及更高位的領導來找你吧。”
“啊……你們放心吧……”封不覺悠然地來了房間另一邊的沙發上坐下,並看向了牆上的電視螢幕,“我會給所有人一個滿意的答案的……”
…………
當“畫龍點睛”的創作時間僅剩二十分鐘時,封不覺才閒庭信步地從休息室裡回來。
這段時間,他基本是在玩手機和聊天中度過的。而別人都在拼命閱讀、奮筆疾書。說實話……全場所有人,都早已放棄讓他好好配合錄製的念頭了。所以他之前跟導演打招呼,說要去後臺休息一會兒時,斐然根本都沒攔他……
“喲,奧斯卡,觀眾互動環節都錄完啦。”封不覺回到舞臺後,仍沒有坐回座位去,而是跑到臺邊,和正在補妝的奧斯卡套起了近乎。
“是啊,連廣告詞和幾段後期獨白也都錄好了呢。”奧斯卡在一名造型師的擺弄下,坐著一動都不敢動,想喝口水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