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蘇聯大漢已和剛才判若兩人,原本耿直單純的他,轉眼就就成了個表情冷酷、出手狠辣的戰鬥機器。
“啊……也罷。”封不覺且戰且退,語氣輕鬆如故,“不管你們怎麼處理,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
嗡嗡嗡——
蜂鳴聲越來越急促了,所有的景物都扭曲起來,讓人頭暈目眩。
而伊戈爾也和周圍的景物一樣,變成了猶如水中倒影般的外觀,其行動速度也因此受到了影響……越發遲緩。
“明明技術不過關,還想著‘過分干涉’,就會是這種結果了。”封不覺看著周圍那些扭曲的事物,淡定地評論了一句。
六七秒後,覺哥的手臂已然完成了自愈,接著,他便利用速度優勢遠離了伊戈爾,同時,他還向著走廊的空處高聲言道:“你們以為自己可以置身事外,把我當成實驗的標本那樣擺弄?”他笑了笑,“呵呵……讓我們走著瞧。”
…………
縱然空間被扭曲得頗為嚴重,但那也阻止不了封不覺的行動。
五分鐘後,覺哥一路尋回了此前那間檔案室的門口。
隨後……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劇本還是相當有趣的嘛……”封不覺背對著檔案室的門,稍稍整理了一下記憶,隨即念道,“與其說是系統給我出的難題,倒不如說是我、系統和基金會之間的三方博弈……”
說話間,他又從懷裡拿出了那疊文件。
“系統希望我破解這個沙盒、出去找基金會的麻煩,但又得盡力保證噩夢劇本的固有難度和原則不被打破;基金會則希望能觀察我、干涉我,但又得防止我察覺到他們的存在。”封不覺在心中念道,“然而,光是察覺到基金會的存在,並不能算是‘破解世界觀’;現階段來看,系統應該是限定了——我必須得從這兒‘出去’,才算完成‘破解’。”
思索之際,封不覺已迅速將手中的文件重新整理成了剛拿出來時的狀態、前後順序分毫不差。
“眼下,基金會使用這種‘應急措施’,表明他們已經放棄了對我的觀測,而是將目標換成了‘阻止我出去’。”封不覺的思路已然理順,並漸漸明晰,“這一轉變,等於是透露給了我一個資訊……那就是——以基金會那些人的上帝視角來看……‘能幫助我出去的東西’,已經落在我的手裡了。”
此時,封不覺又一次翻開了那些文件,並從頭至尾,用極快的速度將所有的內容掃了一遍。
“由此可見……我從一開始就誤會了這些文件的意義……”這次,覺哥翻完那些檔案後,露出了微笑,“那些看起來十分喜感的文件,和那些我以為有用的、與睡眠實驗相關的文件……本質上來說,其實是一樣的東西。因為我的思想還侷限在所謂的‘主線’和‘劇情’上,所以下意識地給這些文件分了類。”他搖了搖頭,“但實際上……我只需用最純粹的解謎思路,將這六份文件視為同一組記錄著資訊的碎片就行了。”
念及此處,數十條不同的資訊在覺哥眼前凌亂地劃過,每一條資訊……都如一條細長的蛛絲,最終……匯成了一張龐大的、條理清晰的大網。
“梅列么瓦……俄語……向左……”
“最初的‘五’天……沒有異常……即保持前行……五個路口……”
“第‘六’天……情況‘急轉’直下……轉向……往哪裡轉?”
封不覺邊想邊趕,走到此處,便停在原地,朝左右兩邊看了看。
“接下來的幾天裡……囚犯們‘背對背’坐著……”他將這句話重複了一遍,並注意到了右手邊目力可及處,有兩扇位置相對的門,而左手邊沒有,“嗯……原來如此……”
確認了轉向的方向後,覺哥繼續前進。
“第‘九’天……‘四’名囚犯……其中‘兩’人……至第‘十四’天……”
下一組資訊,稍有難度,需要分別去三個路口查探,找到四和二所指帶的關鍵詞……也就是門的數量和排列方式,隨後再朝著正確的方向走十四個路口的距離。
以此類推,將前兩份文件的提示全部破譯完後,封不覺來到了一個房間的門口。
他試了一下這個房間的金屬門,得到的語音是——【老舊的金屬門,鎖已鏽死,但似乎可以用蠻力撞開】
有了這句話,覺哥也就放心了。
如今的他不需要旁人來幫忙,自己隨便一腳就能把這門踹開。
於是,覺哥很順利地進入了這個房間,並在房間裡找到了一把【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