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靈魂深處的劇痛,也已停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奇異的快感,以及一種強烈的……傷害自己身體的衝動。
“呵……是這樣啊。”乾屍狀態的覺哥,說話時的神態、語氣,居然和平時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他一邊說著,還一邊抬起手來,用手指從自己的左臉上剮去了一道皮肉,“真他媽的爽……”
此情此情,讓伊戈爾嚇出了一身冷汗,他不禁想到……“如果瘋兄的心智也已轉變成了‘魔鬼’,並且試圖來殺死我……”後面的事,伊戈爾就連想都不敢想了。
平心而論,就算是面對低語者,伊戈爾都不是很怕,但你讓他面對一個變異的、充滿敵意的封不覺,他能給嚇哭。
“呵呵呵……”數秒後,安德烈發出一陣怪笑,這表明吟唱已經結束,儀式也算是完成了,接著,他便對覺哥說道,“不出所料……你的靈魂和肉體強度都很出色,足以承擔儀式的負荷。”
封不覺跨步走下了水泥臺,低頭看著自己的身體,用一種有氣無力的神情念道:“我總算知道你們為什麼都要撕掉自己的衣服了,黏不拉幾的真難受。”
“呵……”安德烈笑道,“衣服有什麼用?就算是面板、肌肉、乃至器官、骨頭……這些都毫無意義。”話音未落,他就隨手扯掉了自己肩上的一塊肉,“皮囊不過是束縛我們的枷鎖罷了,只是……眼下我們還需要利用它來釋放其他被困在這個世界的同胞。”
“啊~啊……你加油吧。”封不覺好像對安德烈的話並不怎麼上心,對方說話時,覺哥已經自顧自地來到了工具箱那兒,蹲下並開啟了箱子。
“嗯?”安德烈對於覺哥的回應以及其態度感到了費解,“你……你是怎麼回事?”
低語者算是這些“瘋狂意志變異體”中比較強大的存在,他們都保有著一部分來自於“彼岸”的記憶,故而會使用咒文,並具備更高的智慧。
可是,即使是安德烈這種比較資深的低語者,也從來沒見過像覺哥這種被“喚醒”後好似完全沒有性格變化的例子。
“沒什麼啊,我好得很。”封不覺還是用那種輕鬆隨意的口吻在回應對方,而他手頭的事情也沒停下。
但見,覺哥從那工具箱裡拿出了所有的VNo-9(基本都被他裝在試管或採血袋中),並開始做注射準備……
“你這是打算幹嘛?”安德烈盯著眼前這位奇葩的“同胞”,陷入了一種迷茫的狀態。
因為在安德烈的眼裡,那個工具箱是一團黑色的陰影物……
而安德烈也很清楚,在此時的覺哥眼裡,那應該同樣也是一團陰影而已……
“幹嘛?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我要強化一下我的皮囊。”說話間,封不覺已拿出了一個超大號兒的針筒(別問我那玩意兒具體多大,反正你看見它時,就會回憶起你的童年,然後你就會想哭;當然了,如果你看到它時,腦中浮現的是一些奇怪的小電影中的畫面,那我建議你出去走走,適當地接受心理諮詢、遠離犯罪……),並開始抽取試管中的綠色液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