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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話短說,在過去的五天裡,封不覺除了在遊戲裡不斷地刷宇超聯的各種任務之外,在現實中……他也頗為積極地對“雅歌號”及其相關的事情做了調查和準備工作。
到了二十九號下午四點半,封不覺便提著一個手提包,來到了“指定地點”(市區內的某個停車場)。此時,已經有幾名穿著黑西裝的男人和一輛豪華轎車在那裡等著他了。
那些人並沒有提出讓覺哥戴頭套之類的要求,因為他們的目的地並沒什麼好隱瞞的——就是港口;只不過,假如客人們不是乘著主辦方指定的車去,就進不了登船區。
下午五點,封不覺來到了碼頭。他下車的時候,已經戴上了自己事先準備好的——一個銀色的烏鴉面具(亦稱鳥嘴面具,中世紀黑死病爆發期間醫生常用的裝束)。
這無疑也是主辦方的安排之一……為了保護客人們的隱私,允許客人們在公開場合戴著面具活動;至於面具的種類,可由客人自己選擇,只要你們別在面具上動什麼手腳就行……
覺哥戴著面具登船時,其他的客人也在陸續登船。
入口處,有一部非常先進的檢測儀器,任何電子儀器和異常品……都別想從其檢測下混過去,堪稱是反間諜級別的裝置。
就在封不覺登船的那段時間裡,他就親眼目睹了兩個試圖帶著電子儀器混進去的人……
第一個,在包裡藏了個偽裝成電動剃鬚刀的迷你攝像頭加接收器兩件套,被發現以後,他哭喊著想要留下,並表示不會再抱有僥倖心理了。然而……他還是被一群黑衣壯漢連人帶包給扔上了車,不知去向。
第二個……這位更狠,他直接把一塊電子晶片植入到了自己的臉裡,就在顎骨旁邊。不用說……這個也可以滾蛋了。
可以預見……像這兩位這樣企圖帶著小道具上船的人還有不少,不過封不覺不久後就順利登船了,而且他也沒興趣留在欄杆那兒對其他登船者進行圍觀。
在登船時,每一個人都會得到一張磁卡,磁卡可以用來開啟他們所屬船艙的門。封不覺很快就透過工作人員的引導找到了自己的房間,並刷卡進屋,扔下行李、摘下了面具。
在來的路上,那些統一身穿黑西裝、戴著墨鏡的工作人員已明確地跟客人們說過,船艙內是絕對沒有探頭的,是僅有的“私人空間”。但一旦踏出船艙,沒有一處不在攝像探頭和工作人員的監控之下。
對於這點,封不覺還是比較相信的。
他也很清楚,並不是主辦方不想在船艙裡裝探頭,而是實際操作起來比較麻煩。
因為……再怎麼說,主辦方總不能在廁所裡也裝上探頭吧?假如客人真想在攝像頭看不到的地方搞什麼小動作,那在船艙裡有探頭的情況下,他/她們也無非就是轉移陣地去廁所裡搞……
所以,在“私人空間”無論如何都會存在的前提下,乾脆就連船艙裡也別裝了吧,反正上船前的檢查已經做得很徹底了,諒你們也搞不出什麼花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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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六點四十五分,雅歌號已然駛入了公海。
船艙中的響起了廣播聲:“客人們,請立刻到船上的主廳集合,晚宴即將開始。”
這句廣播重複了很多遍,大約三十秒一次。
封不覺還沒聽到第三遍,就已戴上了面具,走出了船艙。
船艙外、甲板上,幾乎每隔十幾米就能見到一名黑衣工作人員在站崗,客人們隨時可以問路。
覺哥向自己所遇見的第一個西裝男打聽了幾句後,便已清楚了路線,自己沿著船舷悠然行去。
此時,正是入夜前最後的時刻。
夕陽的餘暉仍未褪盡,淡紫色天空中浮現了緋紅的晚霞,在海面上映出一片綺麗之色。
鹹澀的海風從側方吹來,讓封不覺不禁嚥了口唾沫。
作為一個可以感覺到地球自轉(最近覺哥的能力越來越強了,不過他也早已掌握了控制的竅門,至少他不會再有一種“在地球上暈船”的感覺了)的男人,每當他站在這樣的景色前,他都能體悟出一些別人所無法理解的、難以名狀的感受。
但……他卻又說不出那感覺究竟是什麼。
也許……此行過後,在知曉了自己能力的真相後,這個答案,會更加清晰吧。
封不覺如是想著,收斂了放飛出去的神識,繼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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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七點。
雅歌號遊輪的主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