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的贏家自不必說,對你們來說,這點錢已不算什麼,你們日後再還也無妨;而失敗者中……那些選擇接受我‘保護’的人,也不用在意這些,你們還不上的部分,會一併計入‘你們欠我的’那筆資金;但是,那些選擇失敗後離船的人……你們最好有心理準備,我可不吃‘債多不愁’那一套。一旦下了我的船,就不再是我的‘客人’了;屆時,我只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把錢還上,一個月後,我會用比你們所知的任何高利貸都更有效的方式讓你們將債務還清。”
他所說的“方式”,其實這會場中有不少人都知道……
撇開性別和長相的要素,每一個健康的成年人身上,至少是可以壓榨出大約五十萬(人民幣)的價值的。
按(該宇宙、當前年代)匯率來說,差不多正是十萬美金。
當然了……這種“壓榨”的結果,通常也意味著喪命。
“我準備了兩種借款合同,一份是給‘遊戲失敗後下船者’的,另一份是給‘遊戲失敗後接受保護者’的,請各位自行斟酌該籤哪一份、以及……該填上多少金額。”主辦者一邊說著,一邊擺了擺手,示意他身邊那些捧著玻璃櫃的西裝男可以離開了,“你們有十五分鐘的時間做出決定,然後用合同去換取現金。”說完這句,他語氣微變,補充道,“哦,對了。請各位不要在合同上籤些亂七八糟的名字、試圖渾水摸魚,因為借款時需要你們把自己房間的‘磁卡’也一併交出來,你們的身份是不會被混淆的……胡亂簽名之類的行為,也只是自取其辱罷了。”
說罷,主辦者又頓了一秒,並退後半步,十分禮貌地道了一句:“那麼……各位,恕我離開一會兒。”
…………
主辦者離開主廳之後,一陣壓抑的沉默便降臨了。
方才那些相談甚歡、彷彿相見恨晚的一個個小群體,此時也都默然無語。
每個人都在做著思想鬥爭,算著自己的那筆賬。
沒有人去跟旁人商量……因為在這裡,沒有人會真正地信賴別人。
嘩啦啦——
就在這靜諡的時刻,忽然,某處傳來了翻動紙張的聲音。
這一瞬,人們的目光自然也都被這聲音給吸引了過去。
而在他們聞聲轉頭之時,封不覺已經提起筆來,在合同上填寫了這個金額,並乾淨利落地簽下了“蔣道德”的大名。
“拿錢。”簽完之後,覺哥便把合同和自己的磁卡往幾名西裝男的面前一遞,簡明扼要地說了這兩個字。
為了避免有人渾水摸魚,每一輛推車旁都站了三名西裝男。
“呃……”集體愣神了三、四秒後,其中一個西裝男才反應過來,接過了封不覺的合同和磁卡。
他看了一眼合同上的金額和簽名,隨即念道:“十……十萬嗎……”
接著,他又轉頭看向了身邊的同事,點了點頭。
另一個西裝男也用點頭回應了一下,隨即就拿起一個可以封口的塑封袋、開始往裡面裝錢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