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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時遲那時快,就在生魚片驚魂未定時,又有一道人影驟然殺出,朝著他的後腦勺就是一悶棍揮下。
生魚片當即側身一閃,但由於反應稍遲,棍尖還是掃到了他的胳膊,生生在其手臂外側刮出了一道挫傷。
“嘖……到底是醉生夢死之一啊,這還能躲開……”那持棍之人偷襲落空,倒也沒有追打過來,只是望著生魚片疾掠而出的身形唸叨了一句。
“你們……”數秒後,生魚片已閃到十餘米開外,他重新站定後回望那三人道,“……是什麼時候靠近過來的?”
“哈哈哈哈……”手持大盾的【取名真是難】站直了身子,大笑幾聲,接道,“既然你誠心誠意地問了……”
“我們就大發慈悲地回答你!”【真難取名字】將棍子朝地上一杵,順勢接道。
“為了防止世界被破壞。”
“為了維護世界的和平。”
他倆你一言我一語地講到這裡,然後停了下來,轉頭去看了看名字真難取。
小名卻是沒有接他們的話,而是用一個頗為古怪的表情問道:“喂喂……我也想問呢,你們怎麼會在這兒啊?你們不是和跡部一起去伏擊秩序的其他隊員了嗎?”
“那是騙你的。”老取回道。
“真正的計劃是……”真哥接道,“用你當誘餌,打生魚片一個埋伏。”
“哈?”小名聞言後都驚了,他愣了整整五秒才接道,“當誘餌我無所謂啊,但你們倒是事先跟我打聲招呼啊!”
“事先通知你的話……”老取聳肩應道,“會有一定的風險。”
真哥也點頭說道:“生魚片的偵查能力使他可以‘聽’到極遠處的說話聲,萬一你在無意間的自言自語暴露了我們的計劃,那就麻煩了。”
“就算你沒有在語言上露出破綻,‘知道自己是誘餌’和‘不知道自己是誘餌’時的表現肯定也會有所不同。”老取又道,“為了保險起見,還是用‘騙過敵人之前先騙過自己人’的策略比較妥當。”
“我擦類……”小名是越聽越驚,“什麼情況?你們幾個什麼時候謀劃出了這麼陰險的計劃啊?”
“事實上……我們什麼也沒謀劃。”老取回道。
真哥接道:“我們也是進了劇本後才知道的……在距離比賽還有三個小時的時候,瘋不覺曾經把咱們的隊長約出去,給他灌了一肚子壞水……”
…………
另一方面,赤荊林谷中。
“你們的問題……在於過分自信。”跡部正用頗為得意的語氣對秩序那三位說道,“從預賽至今,你們明知自己的每一場比賽都有錄影記錄,卻沒有在比賽中做出任何迷惑性的行為。”他看向了吞天鬼驍,“就比如你……在劇本中,只要一有機會,你就一定會去獵殺‘時官’;而到了複賽階段,比賽地圖全部在主宇宙中生成,你的這種行為模式也就顯得更加明顯了……”
“哼……那又如何?”鬼驍冷哼一聲,眼中盡現囂狂之色,“別說是行動規律了……就算把我的資料完全公開地擺在所有人面前,又有誰能贏得了我呢?”
“哼……”跡部也是冷哼一聲,無視對方的那句話,接著說道,“正因為你這種顯而易見的行為模式,讓你的隊友們和你一起落入了陷阱。”
別看金富貴這會兒說得頭頭是道,實際上……他的大部分對白都是在複述覺哥的原話。
很顯然,早在這場比賽開始前很久,覺哥就已在劇本內外佈下了一個大局——
首先,他透過比利(《終極營救》劇本結束時)聯絡到了早已和自己狼狽為奸的篆頡尊和奠寉王(《恐怖童謠》結尾處他們已達成共識),讓這兩位可以在主宇宙中任意穿梭的大佬在他有需要時做好準備。
然後,他利用幻魔教會的勢力,在主宇宙的許多地方佈下了與此地相似的“區域型法陣”,隨時待用。由於這種法陣是專門用來對付“異界旅客”的,所以當地的土著即使發現了也不太會去管。
接著,就是等待,等待秩序一隊在淘汰賽階段遇上一支實力堅挺的強隊。
結果……他等來的隊伍是冰帝。
這也算是緣分吧,覺哥和金富貴的關係其實還不錯,比起其他大工作室,他確是更願意去扶冰帝一把。
於是,封不覺就在複賽第四輪的前一天單排了數個普通難度的單人本,成功地在一個以主宇宙為背景的劇本里和自己的爪牙們取得了聯絡,上下打點一番……
第二天,覺哥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