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近戰攻擊的間合上仍然有著絕對的優勢。
而溼婆這邊,徒留獨臂,已無法再自如地使用【朽霧殘霄】這種長兵器了,想要正面去抵擋這波攻勢,無疑是非常困難的。
然……他卻一步未退,似乎就是在等待著封不覺的接近。
二十步……十五步……十步……
在那短短的兩秒內,封不覺以驚人的速度直衝過來,來到了一個溼婆覺得可以下手的距離。
叱——
這一刻,毀滅之眼的光束,又一次從溼婆額上的第三隻眼中噴出。和上次一樣,這道光束的發射毫無徵兆,而且飛行速度奇快無比。
但這次的結果……卻和上次不一樣。
“什麼?”溼婆的動態視力極佳,但在光束髮出的剎那,封不覺的身影卻在其眼中驟然消失,而馬孫那金光巨影也隨之無影無蹤。
“躲開了?”溼婆的第一反應堪稱神速,“在哪兒?”其目光疾動,在周圍尋找著封不覺的身影。
可是……在他找到目標之前,一把菜刀,已深深地扎入了他的後心。
“抱歉,你的意圖……早已在我的掌握中了。”下一秒,封不覺的說話聲便從溼婆背後響起,“我知道……你跟我講了這麼多,無非就是在等【毀滅之眼】的第二道光束就緒。”他笑了笑,“呵……所以我就配合你一下,為你製造一個最佳的發射時機,然後……”他說著,又將刀子往前推了幾分,“……送你上路。”
“你……”溼婆心中的臺詞是——“你好深的算計”。
但他只來得及說出一個字,就已化作了白光。
【當前任務已完成,主線任務已全部完成】
【您已完成該劇本,60秒後自動傳送】
系統提示當即在封不覺的耳畔響起,讓他鬆了口氣。
“呼……”他精疲力竭地坐在了地上,收起了手中的【必須破防之刃】,“……險啊……真是險啊。”他自言自語道,“若不是故意賣個必死的破綻給他……沒準他就不用【毀滅之眼】,而用【湮滅】了吧……”
事實上,當覺哥第一次被【毀滅之眼】的光束擊中時,他就已經謀劃好了這個殺局。
那個時候……封不覺在下落的過程中快速將手探入行囊並發動了【其徐如林】的特效,這才修復了胸口的創傷。但林之寶珠的冷卻時間長達二十四小時,而且覺哥也不能保證對方的第二發光束會打到哪裡……萬一直擊頭部,那就是當場死亡的下場。
縱然如此,封不覺還是大膽地將勝負的關鍵賭在了對方那第二發毀滅光束上。
在幾番你來我往的交鋒過後,封不覺故意給了對方一個絕佳的、足以殺死自己的機會,並冒著極大的風險迎了上去。
勝負,皆賭在那一瞬之間。
假如封不覺對發射時間的判斷失誤,那他肯定是當場斃命;假如溼婆沒有用毀滅之眼去應敵,而是選擇繼續迂迴,並用滅之石盤的特效來分勝負,那封不覺八成也會輸。
覺哥要贏,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他必須在光束髮出的那一剎發動【其疾如風】特效,引出自己的極限速度做一次變向折躍,同時還得解散馬孫……這樣才能讓自己的行蹤突然地、徹底地消失在對方的視線中。
只有這樣,他才有機會……在溼婆的大腦做出反應前的那短短一兩秒內做一次繞後偷襲,一刀分出勝負。
“不用剃鬚刀和血屍神的前提下,果然還是有點艱難啊。”在地上坐了十幾秒後,封不覺單手扶額,貌似是在緩解頭疼,“使用Rerite的負荷和風險也比我想象中要大得多……”他苦笑一聲,隨後又是一聲嘆息,“唉……我還得變得更強才行啊……”
…………
十五分鐘後,諸神高層會議室中。
“老大?怎麼樣了?”大梵天一見溼婆就急不可耐地問了一句。
“呵……看錶情就知道又輸了唄。”毗溼奴笑道。
溼婆搖著頭,走到會議桌邊坐下,對除了自己以外的、在座的四人沉聲說道:“沒錯,我又輸了。”
“瘋不覺……真的那麼強?”閻摩看向溼婆,面露疑色道。
“很強。”溼婆回道,“至少從眼前的結果來看,他比我強……不是嗎?”他說這句話時的語氣還帶著些許的懊悔,顯然是還沒從落敗的情緒中走出來。
“老大,你該不是被他用某種詭計給暗算了吧?”大梵天問道。
“不。”溼婆回道,“他只是戰術運用得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