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鵠十幾歲就入行,不依靠任何工作室的扶持,單槍匹馬在遊戲圈打拼。生活的壓力和家人朋友們的白眼他早就習以為常,這些還不算什麼……
他被打壓過,被騙過,遭遇過惡性競爭,甚至是恐嚇……所以他在跟那些並不熟悉的人打交道時,往往會多留個心眼。
近十年來的酸酸苦苦、坎坎坷坷,他自己心裡最清楚。
作為一個有經歷的人,鴻鵠的年紀雖然不大,但城府已然不淺。面對封不覺的敷衍說辭,他當即就明白了,對方這明顯是不願意、或者不能把真相說出來。
因此鴻鵠也很識趣,沒有接著追問,更沒有點破自己關於衍生者的懷疑,他很快便若無其事地與身旁三人談論起別的話題來。
封不覺花了五分鐘時間,比較詳細地向三名隊友講述了Scp-233的原理,又簡單說明了一下Scp基金會的設定,算是為這些好奇心十足的傢伙解惑了。
隨後,四人一同來到了那面牆邊。
靠牆的那一段地面沒有被系統修補,所以地上留了一條長九米、寬一米左右的矩形缺口。先前在遠處觀察,難以確定其深度,這會兒四人走到旁邊,才發現這個缺口底下的空間並不算深,才一米不到的樣子。
“整個大堂內,只有這兒的兩根柱子之間,距離恰好是九米。其他的柱子、牆面等物體間的距離都和‘九’無關,無論單位是分米、英尺或者別的什麼……硬要扯上關係的話,那就是牆壁、柱子與地面的夾角都是九十度。”封不覺對之前的方案做著補充說明:“但從解謎的角度來看,具備唯一性的答案,正確的機率顯然比較高。因此,我判斷突破點必然在此處。”
鴻鵠這時開口道:“雖然是我提出建議,讓你們在檢查的時候留意距離這類資訊,但說實話……我自己都沒很認真地做這件事。”他轉頭看著封不覺:“沒想到瘋兄你僅憑目測,就能確定物體之間精確的長度,這還真是……”
“不是目測,我有測量技巧的。”封不覺回道:“每隔半年,我都會測量自己行走時的步幅,這就是我的量尺。”他環顧四周,“像這種比較大的建築,測量起來誤差也會相應大一些。不過要是換成一般民居,我只要走上一圈,就能把各個房間的尺寸給量出來,如果牆壁有夾層,或者建築結構有什麼怪異之處,我基本都能即刻看破。”
當聽到“每隔半年……”這句話時,秋風、計長和鴻鵠的表情已經變得頗為驚訝了,但覺哥還是我行我素,無視隊友們的反應繼續道:“其實人體本身就是個非常有用的計量裝置,像心跳、脈搏、呼吸都可以用來計時;而身高、步幅、臂展則可以用來丈量;只要透過合理的訓練,對重量的判斷也可以達到十分精準的程度。”他臉上逐漸露出狂熱的神情:“你們有興趣的話,我可以教你們如何在不借助工具的情況下算出一桶屎的平均密度……”
“瘋兄……不……大哥。”秋風徹底驚了,“敢問您現實生活中到底是幹什麼的?”此刻他腦中的推斷是瘋狂科學家之類的。
“藝術家。”封不覺心裡這仨字兒已經憋了很久了,就在這兒等著呢。
“嗯……”三名隊友都虛著眼,用意味深長的目光注視著封不覺,腦子裡已然亂成了一團漿糊。
“總之,既然已經知道了任務所指的地點就在樓上。”封不覺將話題重新帶回了正軌,抬起頭向上看道:“那我們的目標也就明確了。”
與地面相對應的,靠牆的天花板上也有一段矩形的缺口,那寬度足以讓玩家們透過了。但封不覺自然是不會直接衝上去的,他得先試探一下。
覺哥隨手在地面的缺口中撿了一塊頗大的建築碎塊,單臂一揮,便朝著上方的缺口中擲去。那碎塊斜著朝上飛起,兩秒後落在了二樓的地磚上,從聲音上判斷,貌似是沒觸發什麼陷阱。
“好像沒事兒嘛,我看……還是由我先上吧。”秋風說道。在類似的情況下,他通常都會選擇比較積極的做法。
從這個選擇上,就能體現出謀士間的不同來。同樣是智者,【智勇雙全】和【沉穩的謀士】所代表的的兩個人,儼然就是兩種行事風格。
如果是語重計長的話,應該會和覺哥一樣,先把事情往最壞的方面想。儘可能地進行各種試探,等實在沒什麼可以做的了,再以身犯險。
而秋風的原則是,面對一個未知情況時,只要沒有看到任何不利因素,就姑且認定其是安全的。
叱一聲,秋風平地而起,只在牆上踏了一腳,伴隨著鞋底摩擦牆面的聲音,他反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