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必閃(盡力而為型)】這個稱號技的效果略坑,其實嚴格來說,它還是個“因果律技能”,且發動時也沒有任何外放的能量或明顯的特效;在維京人倒地後,至少在場的這些Npc當中,沒有一個人能看出其中的問題來的。
於是,玩家們就這麼順利地矇混了過去……
到這個時間點為止,他們接到的三條支線任務,已完成了兩條;而剩下的【幫助黑鬍子找到他在咀魔島上的舊部】,無疑是要等登島之後才能去做的了。
…………
拳賽尚未結束時,已是黃昏時分。
打完之後,夕陽將盡。
不過,在海上航行,是不存在“晚上睡覺”這一說的。
混沌之海就好似一位喜怒無常的女郎,無論白天黑夜,你都得打起精神來隨時準備應付她的各種情緒,否則就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因此,即便夜幕降臨,海盜們也只是略微放慢了航速,其他事物基本都與白天無異。
就這樣……安娜女王復仇號在夜色中繼續前進著。
平靜的夜,舒緩的風浪,讓人難以感受到時間的流逝。
但那些經驗豐富的水手,皆從這份平靜中感受到了洶湧的暗流……
…………
夜色漸濃,但海面上的視野卻變得比傍晚時更佳。
不知何時,一輪血月,已高懸於夜空,將那黑色的汪洋映成了一片殷紅。
這種天象,封不覺和鴻鵠都曾見過,他們也都知道……這意味著他們離目的地已經不遠了。
“夥計們!已經能看到島的影子了!”很快,瞭望臺上傳來的一聲呼喊,驗證了他們的想法。
此時的瞭望手,已不是白天的那位了,畢竟……在這個崗位上的人幾乎是不能休息的,所以得找好幾個人來輪班。
眼下這位瞭望手的喊聲也很嘹亮,而且他顯然是具備某種與“聲音”相關的特殊能力的,其喊聲可以穿透整艘船,讓船上的所有人都聽見。
吱——
喊聲出口後十秒,船長室的門開啟了。
黑鬍子帶著他那無形的威壓走了出來,滿面肅然地走上了舵手臺。
在路過一名幹部身邊時,他還用一個十分自然的動作接過了對方手上的望遠鏡。
“降帆,減速。”接著,黑鬍子便用甲板上的船員們正好能聽見的嗓門兒,下達了一條新的指示。
話音未落,海盜們便在命令聲中井然有序地忙碌了起來。
而封不覺他們仨作為“客人”,是不必參與這些工作的——說到底,他們也不懂如何操控這種大型多桅帆船。
於是,閒來無事的三人乾脆就聚集到了船首,利用自己過人的目力朝著遠方裸眼眺望。
“果然……地貌出現了很大的變化呢。”鴻鵠畢竟是玩兒箭的玩家,S級射擊專精者的視力在某些時刻比望遠鏡還要管用,他都已經能看到島上的樹木了。
“呵……經過咱們上次的一番‘遊歷’,面目全非也是情理之中的。”封不覺頗有些得意地接道。
斯諾本來想吐槽一句“你們是怪獸嗎,來遛個彎兒就改變地貌是鬧哪樣”,但他想了想褐藻號的下場……選擇把話嚥了回去,轉而說道:“那我能不能理解為,你們倆上次來這兒的‘經驗’,在這次的劇本里幾乎派不上什麼用處了?”
“應該是的。”鴻鵠回道,“咀魔島本就是一處‘流放之地’、是類似於‘監獄’的存在;但在我們上次臨走前,這座島上的總設計師、或者說‘監獄長’,已經領便當了……在這一前提下,主世界的時間又過了不知道多少年,現在島上是什麼情況,我們實在不好判斷。”
“我倒是可以確定一件事。”不料,覺哥這時又跟了句讓人頗為意外的話。
“哦?”鴻鵠疑道,“莫非你在那次團隊噩夢本後又來過?”
“那倒沒有。”封不覺回道,“只是……”他抬起一手,頭也不回地指了指天上的血月,“那個……你應該見過挺多次了吧?”
“你是說……血月?”鴻鵠接道。
“沒錯。”覺哥點點頭。
“嗯……”鴻鵠若有所思地念道,“的確……我在很多劇本里都見過血月,而且,那些劇本似乎都是發生在主宇宙中的。”他頓了頓,看向覺哥,“我早就懷疑這之間有什麼聯絡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解開這個謎……”
說到這兒,他便用一種詢問的眼神看向了封不覺。
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