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縱然兵力佔優,若不能一鼓作氣取得決定性地勝利,後果堪輿。所以現在雖然凌家人馬明顯佔少數,士氣卻絕不落後,更加不會缺乏與蕭風揚正面一戰的勇氣!
“此戰空前慘烈,地上屍首,無論敵我,皆是勇士!不得輕辱!”劣謨的將軍策馬出陣,揚聲大吼:“眾軍士可儘速分別敵我屍體,將我凌家戰士遺骸,抬回關內;蕭家屍體,送交敵陣;兩軍交戰,各為其主,縱有死傷,不得埋怨!但勇士遺骸,卻須安息!”
“是!”身後眾軍齊聲答應一聲,接著便隱約可見有數百人跳下馬來,忙碌了起來。
這時的蕭風揚已經慢慢恢復了平靜,他凝神遠眺,竟是認得來人,他的身軀一陣顫抖,咬了咬牙,臉上神se一陣變幻,突然縱馬來到兩軍陣前,低沉著聲音道:“於大人,真是久違了。萬萬想不到,這次承天派出來地,居然是你這位兵部侍郎親自統兵前來,真是太看得起我蕭某人了,受寵若驚啊。”
凌家這位將領,正是凌府別院委託的此次東方大戰的領軍人物,前承天兵部侍郎於沿海。此人論領軍作戰功績雖然及不上沈如虎或是凌嘯,個人勇武更是與兩人相差甚大,但其才華比起沈如虎與凌嘯卻絕對有過之而無不及;尤其此人老成持重,行事滴水不漏,擅攻更善守,尤其是防禦一道,環顧承天,甚至整個天星大陸也未必有人可以凌駕於其上,自然是凌天此次東面戰事穩守計劃的最佳人選。
蕭風揚正是因為識得此人,且相知極深,情知這一戰絕對不好打,才顯得此的反常!
於沿海臉上神情冷淡,微微一拱手,淡淡的道:“哪裡哪裡,蕭二爺太過譽了。二爺乃當世兵法大家,目無餘子,於某人坐困承天,經年不出,如何能入蕭二爺眼內,又哪裡及得上蕭二爺威風凜凜,轉戰天下,所向披靡;蕭二爺軍臨此地,正是為蕭家開疆擴土,卻是蕭家最大的功臣啊。”
蕭風揚如何聽不出他話中的譏刺之意,皮笑肉不動的道:“於兄才真是客氣。你我兄弟經年不見,難道此次相見,竟然真要兵戎相見不成?”
於沿海冷哼一聲,眼中精光一閃,道:“若是蕭二爺從此退去,換個地方為蕭家開闢疆土,於某人自然是不敢冒犯二爺虎威。”言下之意便是,若是你不肯走的話,那說不得也要冒犯冒犯了。
蕭風揚臉se一冷,陰聲道:“於沿海,你道我怕你不成,某家不過敬你一世英名得來不易;不想將你一朝英名盡喪。若是你還識趣地話,就速速讓開道路!”說完臉se一變,笑容可掬:“其實以於兄大才,若是於兄肯歸順我蕭家,今日我蕭風揚可以替大哥做一回主,異日我蕭家若有幸得了天下,朝堂之上,公卿之位,於兄必然名列前五之位!”
於沿海哈哈大笑,道:“蕭二爺倒真看得起我這個鄉巴佬。不過話說起來,於某人倒是有一事不明,想要請教二爺。”
蕭風揚面沉如水,道:“你說。”
“蕭家數百年來雄霸東南,坐擁錦繡河山三千里方圓;外有天險作屏障,不懼任何兵兇戰亂,內裡豐饒富足,就算是說是真正的世外桃源,也是絕不為過。為何卻放著好日子不過,非要將無數的大好兒郎埋骨他鄉?嘗聞蕭家世祖曾有誓言,蕭家子孫永遠不得有爭雄大陸之舉,難道二爺不記得祖訓了嗎?!”
於沿海伸手一指遍地血腥,滿目屍骸,語聲蒼涼:“這些人本來可以在家中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夫妻和睦,樂享天倫,但現在卻是客死異地,埋骨他鄉,可說是全是因蕭家的野心而起禍!若是蕭家一意孤行下去,這世間更不知要多出多少孤兒寡婦;蕭兄,於心何忍?當真不怕應驗貴祖上地誓言嗎?!”
蕭風揚目光一凝,看著地上的屍骸,眼神之中飛快地掠過了一絲痛楚,突然狠狠的道:“家祖之言蕭家子孫自然銘記在心,不敢有一日或忘,但家祖亦曾為天下不曾平息紛爭的痛惜,亦是為蕭家能保有人世間最後一方淨土而立下誓言,然天下一日沒有一統,一日便是戰亂不休,世間蒼生也就不會得到平安喜樂!惟有天下統一,才能完全地消泯戰禍。我蕭家順天應人,統一天下,而我蕭家那三千里沃土所有百姓可以安居樂業,就是最大明證!我蕭家欲為世間黎民百姓造絕大福利,又何錯之有?倒是你們不服天意人心,貿然抵抗天兵,引得屍橫遍野,血流成河。你們凌家,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於沿海哈哈冷笑,嗤之以鼻地道:“原來引軍侵略我們,你們居然還有理了,居然還是順應天理公道的。而我們不願意讓你們侵佔我們地家園,居然是有罪,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