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一樣,一把扯過被我丟到一旁的手絹,用力的又給裹了回去,惡狠狠的說:“這麼多大男人,你劃誰不好?非要劃自己?”
我一愣,後知後覺的想到,其實劃他們也是一樣的……“呃……這個……一時沒想到,可是,我們鼓搗草藥的,試藥是很常見的事情啊。”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撇撇嘴,不得不承認,這次是我犯傻了。
“弟妹說的好,我們行醫問藥,本就應該身先士卒。”懷伯成搖頭晃腦的說著他那稀奇古怪的漢語。
“你還敢試藥?”阿塵的聲音突的拔高,不光我,就連他兩個哥哥都一臉受了驚嚇的看著他發飆:“你又不是大夫,你試什麼藥?不許!從今天起嚴禁你靠近藥房,不許你使用任何帶刃的東西,刀,劍,匕首,統統不許!連菜刀都不行!”
“那……剪刀呢?”戰戰兢兢的想要搶回一點福利,除了種花,我就沒什麼興趣了,難不成以後修剪枝葉的時候都讓我用手掰?
“……”阿塵頓了一下,上上下下的掃了我一眼,然後拍了拍我的臉蛋,連哄帶騙的說:“乖,以後你要用的時候就讓下人幫你做,你自己不要動手。”
……我默然,忘記自己跟了一個王爺,以後大概會比在楚家的時候還要滋潤,估計除了吃飯上廁所睡覺,其他事情都不用自己動手了,搞不好只要我願意,就連看書的時候都可以找兩個丫鬟,一個舉書,一個翻頁,名副其實的‘看書’,除了眼睛哪裡都不用動。
“你們在這裡過一夜再走,如何?”懷伯成好像沒感覺到我跟阿塵之間的奇怪氣氛一樣,拿出慈祥大哥的架勢。
“不了,跟老四的人約好了明天碰頭。”阿塵對他大哥說道,手上卻一點也沒有放開我的意思:“倒是大哥,不如跟我們一道回去,也省的到時候自己一個人走了。”
“算了,回去好麻煩,還是這邊舒服,沒人管著,沒人嘮叨,想睡到什麼時候就睡到什麼時候。”懷伯成興趣缺缺的打了個哈欠,擺了擺手。
“這裡有什麼好的?屋子破破爛爛,吃的又不好?還又潮又溼的。而且……你也快要兩年都沒回家了,大嫂她……”懷仲卿難得的也有欲言又止的時候。
懷伯成半垂了清眸,倚在桌邊,說:“這裡有什麼不好?粗茶淡飯飽三餐,早也香甜,晚也香甜。布衣得暖勝絲綿,長也可穿,短也可穿。草舍茅屋有幾間,行也安然,待也安然。……”
“日上三竿我獨眠,誰是神仙,我是神仙。”我不自覺的介面道,引來懷伯成滿是深意的一瞥。有些不好意思打斷他的話,正想道歉,卻聽到他開口說道:“弟妹果然是知心人。”
阿塵沉著臉在一旁嘟囔:“再加一條,以後嚴禁你跟大哥混在一起。”
“為什麼?”這也太不公平了,連交朋友也要管!我梗著脖子抗議。
“要不然你早晚會變的跟他一樣,成天除了睡就是吃!”阿塵輕蔑的說道。
“睡覺有什麼不好?”我和懷伯成異口同聲的叫道。
阿塵怔在當場,一邊的懷仲卿同情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嘆道:“老三,你就放棄吧。”
離開聖湖時,懷伯成連木屋的門都沒出,我們一說要離開,他很高興的揮了揮手算是告別,就一下鑽到裡屋去了,也不知道是去睡覺還是去幹別的什麼。由於我方才的自殘行為,阿塵一直板著臉,真個人都透出一股怒氣,我逗了他兩次,他也愛答不理的,弄到最後我也懶得再理他了。懷仲卿大概也不想招惹他,遇到車隊後立馬破天荒頭一次的跑去騎馬了。
其實從見到懷伯成到離開聖湖不過只用了一個多時辰而已,即便是冬天的日頭,也還是高高的掛在空中。車廂內,阿塵只是閉目養神的不言不語,我一個人帶著無聊,雖然上午已經睡了一路,這回晃著晃著居然又開始迷糊了。突然馬車好像押到一塊石頭,歪了一下。我真渾身發軟,一下沒控制住直接撞到車壁上,發出很響亮的一聲,整個人一下清醒過來,捂著頭直哼哼。
“你怎麼這麼笨!”阿塵拉過我,撥開我捂在頭上的手:“讓我看看。”
這次是真的撞得不輕,整個頭都有些木木的,我皺著眉躲著他的手,阿塵沒好氣的伸手扣住我的頭,說:“別躲,都紅了,揉揉就好了。”
“疼,不要揉了!”我躲不開,只好抱怨。
“你也知道疼?剛才劃那一刀的時候怎麼就沒見你這麼機靈?”阿塵洩憤一般的在我額頭用力的揉。
“這怎麼能一樣!”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