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是什麼數字嗎?是這兩天我執行調教的次數。雖然大部分都用在那令人火大的雞冠頭身上……受不了,害我耗了不少精神在上面。到底要把我惹毛到什麼程度才爽啊?啊啊!?」
「老師,不是這樣的!這是——」
就在京輔轉身的瞬間,有個鮮紅色的東西劃過他的臉頰。
被久瑠宮單手丟出去的東西,在空中緩慢形成一道拋物線一那東西掉落在舞那前方、大野木和宇佐見的中間,落地時發出「咚」的一聲。
眼前物體是個從頭到腳都是血的男子。
那是經過調教後全身早已不成人形的紳士。
「······嗚?啊······呼、」
舞那抬起瞼就看到紳士那副鬼樣,馬力全開向後退去。
屁股都沒離開過走廊地面,才一眨眼的功夫,她就從京輔身旁掠過。
「——喂等等。你要去哪啊?我不會讓你溜掉的。」
「咿!?補、補補補補、不豪一蘇!?」
她人正要鑽過久瑠宮腋下時卻被抓住後勁,整個人被提了起來。
另一隻手沒用來抓舞那沒拿只是抓的是一根染血的鐵管。
「唏咿唏咿!?原諒我!原、原來——呀啊啊啊啊啊啊!?」
舞那完全陷入恐懼狀態,她胡亂揮動受教,用盡全力掙扎。
然而久瑠宮的表情和聲音都殺氣十足:「——閉嘴!還是你的●●●想被這玩意●●?」她抄起鐵管,對方見狀立刻安分下來。
舞那露出死魚眼,「噗啦……」地垂下身體。
用娃娃音講出●●●跟●●這種字眼的久瑠宮老師,真的很不得了。
「······哼。有什麼想說的就到懲罰室再慢慢解釋給我聽吧,五十嵐。說到底,這次的騷動就是你引起的不是嗎?剛才在那邊走廊上抓到早乙女的時候他就一五一十 全招了。不過……」
久瑠宮一記眼刀划向京輔。
「——為什麼你會在這,神谷?果然你才是元兇嗎······呿。算了。都給我到懲罰
室來。你這傢伙看樣子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裡啊……我就趁這機會好好調教你一番。 這次可不打算放過你喔?」
「······唔——」
反駁的話來到嘴邊又吞了回去。
——說他是元兇,或許真是如此也不一定。
正因為京輔半路殺出,原本就被逼得走投無路的舞那更像只無頭蒼蠅一樣,一連串效應害她接一 一連三引起騷動。如果是因為這理由被調教,似乎也無話可說。
京輔決定上吊——說錯了 ,是決定拿出氣魄。
「……我明白了。只是、那個,我好歹也算第一次……可以請您溫柔點嗎?」
「知道了,包在我身上。我會賞你最重口味、最激烈的調教,包準讓你欲仙欲死。」
「咦?」
完全沒商量餘地、也不打算吃這套。單手拖著舞那,久瑠宮靠近京輔。
她把鐵管扔掉,騰出的那隻手一把抓住京輔頭髮——
「請等一瞎,久瑠宮老師!」
——的前一刻。
舞那用盡全力嘶喊出聲。久瑠宮的動作也在此時定住。
舞那邊講邊吃螺絲,儘管如此,她還是拼盡全力。
「京、跟京輔同學沒管洗!他只是剛好經過而已······是我把他剪進麻煩裡的,然 後才……所以,跟京輔同學一點關係耶妹有!」
「……舞那?」
京輔不自覺看向舞那。她脖子被抓住。整個人都拖在地面上,嘴緊抿成一直線,舞那目光凜然地看著久瑠宮並表達意見。
「······原來如此。也就是說這一切全都是你的錯嘍。這樣的話,加上神谷被連累的份,不加倍調教你似乎說不過去啊······你不會介意吧,五十嵐?」
「嗚······迷、迷關西!偶已經······覺悟惹!」
「等……喂、喂!?等一下啦,舞那——」
京輔亂了陣腳的聲音,被舞那用堅定的眼神略過。
朝他直視的雙眼、緊抿的雙唇一簡直就像在訴說著……
——請不要再說了。
「覺悟的話、我已經做好了……這一切、全都是我的錯。」
抹去臉上的淚水和沾到的血,舞那露出虛幻朦朧的微笑。
自暴自棄。
不中用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