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兒,她這樣賭氣這麼做,不就是在給歐陽芊製造機會嗎?
“明日一早,便回宮去。休要胡鬧了,免得叫宮裡的人覺得你不懂規矩。”
“我知道了……”白瑾瑜答應下來,擦擦臉上的淚水。
但是白景亭的話,她究竟聽進去多少,便不得而知了。
※
次日早,白瑾瑜果然回了宮去。
至東宮前殿。正逢了盧治下早朝回來。
“殿下。”白瑾瑜喜不自勝地迎了上去。
“太子妃回來了。”盧治照舊一副淡如水的口氣。
白瑾瑜聽在耳中,心裡卻有些不是滋味。
她賭氣回去,原指望盧治能哄一鬨她的。現在她主動回來了,沒想到盧治還是這副事不關己的態度。
“殿下,臣妾幫您更衣吧。”白瑾瑜收起內心的失落,見盧治一身朝服,便笑著道。
“不必。”盧治面色無異,卻是直截了當的拒絕。
說著。便徑直朝著內殿走去。
知春等人跟在身後。
白瑾瑜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緊緊的咬住了下唇。
之前剛進宮的時候。盧治雖然待她疏離,但至少會維持著夫妻之禮,更不會在外人面前如此不顧她的顏面。
但自從她罰了歐陽芊之後,就不一樣了。
不管她說什麼,不管她怎麼做,他都是一副拒之千里的樣子。
都是那個歐陽芊!
也不知她使了什麼法子,竟然讓殿下一日日的對她冷淡起來!
若論出身,歐陽芊比不得她,論相貌,歐陽芊頂多算是個中等貨色,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卻成為了她最大的絆腳石!
白瑾瑜說什麼也不甘心,因為一個處處不如她的人,盧治就此對她敬而遠之。
白瑾瑜的目色越來越冷,將昨晚白景亭的話,忘得一乾二淨。
什麼沉住氣,現在盧治如此待她,她要怎麼沉得住氣!
盧治被幾名宮女伺候著換完衣服出來之後,白瑾瑜仍舊站在原處。
“殿下可是要出去嗎?”白瑾瑜恭謹地問。
“嗯。”
盧治答話間,已經從她面前走過。
“臣妾恭送殿下。”白瑾瑜縱然心裡再不是滋味,也只能如此。
然而盧治前腳剛離開,她就吩咐了宮女,道:“將歐陽芊叫過來,就說本宮找她有事。”
那宮女明顯的遲疑了一下,才領命下去。
歐陽芊的傷勢養好也有一陣子了,但是卻很少出現在白瑾瑜的視線範圍內,主要是在盧治最常呆的書房裡伺候著。
宮娥去了書房,果然就見歐陽芊正在書房裡整理著書架。
聽說太子妃找她,歐陽芊面上並未有絲毫意外,整理書籍的手也沒有停頓,反而,唇邊似乎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待她將手上的事情做完,才不急不忙地隨那宮女去了。
來至白瑾瑜所處的偏殿中,歐陽芊神色從容的行著禮。
“你們都去外面守著。”白瑾瑜對一干宮女吩咐道。
宮女們面面相覷,一時間竟是沒有動作。
上次白瑾瑜責罰歐陽芊的情形,還歷歷在目。
白瑾瑜的火立即便竄了出來。
“是沒聽到本宮的話還是都聾了!”白瑾瑜厲聲斥責道,一個茶盞子摔在地上,宮女們立即都退了出去。
一名長相嬌俏的十三四歲宮娥綠婉小聲同一名宮女交待道:“你莫要走的太遠。仔細聽著裡頭的動靜,有什麼不對便來告訴我。”
那宮女平日裡沒少受她的好處,當即點頭應了下來。
綠婉再看了一眼歐陽芊。這才邁著碎步垂首退了出去。
白瑾瑜看著眼前的歐陽芊,未語先冷笑了兩聲。
“你忘了那日我同你說過的話了麼?看清自己的身份,若是再敢接近殿下,就休怪我不給你留情面了!”
本以為歐陽芊挨罰了那一次後,該會收斂些,卻沒想到反倒挑撥了盧治越發疏離她!
“奴婢不敢。”
“不敢?本宮看沒什麼是你不敢的!你要是安分些,本宮還可以考慮留你一條生路!”
相對於徘徊在暴怒邊緣的白瑾瑜。歐陽芊波瀾不驚的抬起了頭來。
“太子妃喚奴婢過來,就是為的威脅奴婢麼?”
白瑾瑜愣住了一瞬。因為縱然歐陽芊對她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