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汙衊設計趕出了茶莊!若非是她品行有失,又怎會得到眾人全力反對?敢問這樣一個聲名狼藉,作風問題極大的茶師,真的配拿晉茶會的魁首嗎!”
這毫不留情面的一番話,像是又在湖面上扔下了一塊巨石,頓時惹得四周波濤翻湧,喧譁不止。
“這人是被葉師傅設計趕出茶莊的?怪不得會如此……”
“看來葉師傅在徐家茶莊裡,的確不怎麼受人愛戴尊重啊?”
“若真如此,那定是事出有因,不然怎麼從來沒聽過關於白芷師傅的不良傳言?這葉師傅才來不到一年,就將茶莊裡的人得罪了個遍兒……可見沒那麼簡單。”
眾人各說紛紜,卻多是認為落銀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受人排擠,換而言之,就是已經有人開始相信了羅秋萍的話。
“你才聲名狼藉。作風問題極大!”拾香終於忍不住,被氣的紅了眼睛,高聲朝著羅秋萍反駁道。
“惱羞成怒了是吧?”羅秋萍巴不得落銀和拾香站出來反駁,更能坐實她們心虛。
“你——”拾香就是不能急。一急就徹底沒了應對的詞,只能又急又氣,渾身都打起了顫。
二樓上的茶商,此刻也是亂作了一團,一個個兒看笑話的興致倒是前所未有的高漲,甚至有個別的,被這轟動給衝昏了頭腦的,也不管徐折清也在場,就大肆地談論了起來。
百里弗幾人再如何,也不過是旁觀者的身份。具體的內裡不明所以,也不好就此斷言誰對誰錯,好在也沒有全信羅秋萍的話,百里弗從方才對落銀倒茶的一番動作中,幾乎已經認定了這個小姑娘的品德和作風。
再見她此刻臨危不亂。面對眾人的指點絲毫沒有慌亂之色,心下不由越發地讚賞起來,便道:“葉師傅可認得此人,她所說之事是真是假?”
見百里弗對落銀說話的口氣如此地平靜,眾人驀然醒神過來——看來這個憑空冒出來的羅秋萍,根本沒有撼動葉落銀在百里先生心目中的形象和地位!
想來也對,百里先生這樣的人。他所認定的人和事,又豈是隨隨便便哪個人三言兩語便能否定的?
在眾人眼中,不管如何,對百里弗三人的信服是不會變的,在世人眼中,多是將他們當做了神一樣的存在來看待的。
落銀深知這一點。也深知百里弗幾人不會被三言兩語左右,所以才對羅秋萍的忽然出現和刻意斷章取義的言語絲毫不懼。
此刻聽得百里弗給她說話的機會,落銀報以感激地一笑,適才在眾人的注視中,不慌不忙地站起了身來。
“這位羅姑娘確實是曾為徐家茶莊的茶徒。對徐家茶莊曾經教出了這樣一個不分尊卑。大呼小叫,膽敢對三位先生的決定有所質疑,且嚴重擾亂晉茶會的茶徒,我深感抱歉。”落銀說罷,還很有誠意地對三位先生躬身一禮,以表歉意。
徐折清望著此情此景,不由地搖頭笑了兩聲,“這丫頭……”
徐盛稍愣之後,也竭力忍著笑。
他方才還擔心來著,想著少爺要不要替落銀出面解釋,卻不曾想,落銀上來就來了這麼一個軟招兒,讓人橫豎挑不出刺兒——
這下他就等著看好戲就成了……
羅秋萍被氣的頭昏眼花,只覺得一口血卡在了喉嚨裡,憋得她差點兒喘不過氣兒來——葉落銀這番話,無疑是對她最大的嘲諷!
二人前後的言行對比,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誰高誰低,到底是誰的人品有問題了……
“你少在那裝模作樣!”羅秋萍伸出手指指向落銀,眼睛裡充斥著相互撞擊的火花,“分明是你在御茶中被投毒的事情暴露,眾人力排你參加晉茶會,我因知道這些內幕,便被你用計趕出茶莊,你還有什麼可以狡辯的!”
“我在御茶中投毒,你有何證據?連茶莊都沒有就此斷定,事情還在調查之中,你竟敢在人前如此斷言?若你拿出證據來證明所言非虛還罷,若你是信口雌黃蓄意汙衊於我,那還請羅姑娘公堂見。”落銀眼神漸冷。
這底氣十足的一番話,教眾人堪堪回神,將事情的前後經過捋了一遍,便覺這羅秋萍言辭中的漏洞很多,一直都在說葉師傅品行不善,但卻根本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人家都說了,徐家茶莊還在調查中呢,而且誰真的會在自己所制的茶中下毒,這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嗎,這葉師傅,橫看豎看又不像是腦子有問題的人。
“對啊,現在凡事都講證據,拿不出證據來就是汙衊。”
葉六郎冷哼了一聲,逼視著羅秋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