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睿郡王出了面,調使府便是不得不重視了。立即就傳來了畫師,按照落銀所描述的樣子,將王田氏二人的模樣描畫了出來。
畫完之後落銀打眼一看,覺得是有*分相似,便點了頭。
“為避免二人再次滋事,還請江大人務必上心,將二人儘快捉拿歸案。”榮寅復又交待道。
落銀坐在一旁,沒有插過嘴,事實上是榮寅已經將她要說的和想說的。全都說完了。
江主薄自是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就道:“下官這便派人前去緝拿二人,請睿郡王放心。”
這二人特徵明顯,現在又是乞丐,稽查的人群便縮小了許多。要儘快將人捉拿,並不是難事。雖說調使府常年不辦大事,但手上的勢力還是不容小覷的。
榮寅聽罷點了點頭,“那便有勞江大人費心了。”
“睿郡王言重了,此事本就是下官管轄範圍內的失誤,反倒讓睿郡王前來提醒,實在是下官的失職。”江主薄深諳官場世故。
榮寅就只是笑了笑。沒用多說什麼,又聽江仕舟拍了會兒馬屁,適才說道:“本王還有其它事情要辦,就不耽誤江大人辦事了,不必多送。”
“是,是。”江仕舟忙地應答道。行完了禮之後便目送著榮寅和二人走了出去。
“呼……”江仕舟吐了一口氣,“睿郡王前來,本官還以為是出了什麼大事,合著不過是兩個逃犯而已。”
他還以為他哪裡出了什麼差錯,竟讓睿郡王親自過來問罪。
一側的畫師是他的心腹。留著八字鬍,長就一副精分的嘴臉,此刻聽江仕舟這麼說,他便狗腿地笑著說道:“依照屬下看,這兩名逃犯絕不至於能惹了睿郡王不痛快,方才聽那小姑娘形容這逃犯的相貌之時,像是十分熟悉。所以屬下猜想,或許這兩名逃犯是沒長眼睛,惹到了這位姑娘。”
其實方才江仕舟也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此刻聽畫師這麼說,便也覺得*不離十了,於是便疑惑地說道,“就是不知這姑娘是哪家的千金……竟然可以請動睿郡王一同前來。”
“大人,昨日裡不是有一則傳聞傳的沸沸揚揚的嗎……”畫師在一側提醒著道。
江仕舟“咦”了一聲,而後轉頭看向畫師,道:“你是說,這姑娘莫不就是傳聞中的那位姑娘?”
昨日裡,說是前日有人在方亭湖親眼目睹,睿郡王不惜跳湖給一名姑娘尋簪。
這種事情實在是太過新鮮,還沒聽說哪個郡王,會為了給一名姑娘找簪子而跳下湖去。不可避免的,就傳揚的很開了。眾人的好奇心也被吊的極高,都是萬分好奇,是哪家的姑娘有這等榮幸,能得至今一房妾室都沒有,而又手掌大權的睿郡王傾心。
而偏偏,就算是在場親眼目睹這件事情的人,竟也無人得知這姑娘的具體身份。
只道,生了一副清姿綽約的模樣。
想到這裡,江仕舟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笑了兩聲。
會為一個區區女子如此不畏人言,隻身跳湖尋簪,這睿郡王,到底還是太年輕了一些。
而這件事情,自然不會單單隻傳到了調使府裡。
一個時辰前,風郡王府。
“睿郡王……哪個睿郡王?”明珠剛起身梳妝完,從內室出來,就聽兩個丫鬟在門外討論著。
“公主恕罪……奴婢知錯!”兩個小丫鬟是沒聽到明珠何時走出來的,只想著明珠平日裡只要見她們討論不相干的事情便發火,便立即俯首認罪。
說到為何明珠已然嫁給了風郡王,下人卻不喊郡王妃,仍舊喊著公主,這還得歸功於明珠的威逼。
她曾有明言過,在外面的正式場合或有外人的情況下,喊郡王妃且罷了,但在院子裡,不管是誰,都得一律稱呼她為公主,否則就會有重罰,是以,一房的丫鬟只得照命喊她為公主。
“本宮何時說要治你們的罪了,本宮不過是想問問,你們方才說的睿郡王,是哪個睿郡王?”明珠皺眉問道。
這幾個月以來,她不是沒有派身邊陪嫁來的丫鬟出去打聽過去年出使青國的是哪個郡王,可她身邊的丫鬟都早就得到了古嬤嬤的授意,在這件事情上,一直對她應付敷衍,拖了這麼久竟是還沒打聽出個所以然來。
而這門外的兩個丫鬟不同,她們本就是風郡王府裡的丫鬟,並不知道明珠的心思,眼下聽她問起,只當她是來了興致,都是巴不得討好明珠,便將事情的前前後後,添油加醋地跟明珠複述了一遍。
然而這跳湖尋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