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
無論是哪一種可能,我都無法忍受。
緊緊攥著拳頭,我閉上眼睛,憤怒的想要砸門。可是轉念一想,我憤怒什麼呢?我們兩個現在根本連朋友都算不上吧?想到這,我壓下心中的怒火,努力的去想向家的事情,想把自己的注意力給轉移到別處去,可是不管怎麼努力,只要一想到曹妮衝著那個男人那麼溫柔的笑,我的心裡就特別的不爽。
悶悶不樂的來到向家,一進門,我就看到向爺正和幾個人愉悅的聊著天,當我進去時,他立刻把目光投向我,慈愛的朝我招了招手,然後,我就看到幾道不善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我目光平靜的從這四人的臉上掃過,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他們的資料。在向爺左邊坐著的那個長髮及腰,穿著一身黑色長裙的女人就是大姐向南,右邊的那個留著波波頭,穿著一身白色長裙的女人則是二姐向北。
表面上開著古玩店的她們,看起來的確給人一種古典美的感覺,只是她們的眼神卻十分的犀利,兩人的顴骨也很高,儘管是個美女,卻給人一種刻薄的感覺。
她們對面沙發上的那兩個男人,看起來雖然已經年近五十,但是從他們那保養得很好的臉上,我似乎能看出他們當年俊朗的影子。
能讓向家兩位大小姐看上的男人,自然不是‘姿色平庸’之輩。
不過他們看我的眼神,帶著明顯的敵意,讓我對他們也生不出一些好感來。
來到向爺沙發身後,我衝他點了點頭說:“向爺。”
向爺笑著說:“這就是我之前跟你們提到的小法,如果不是他,你們如今看到的恐怕就是我的靈位了。”
我忙說:“是向爺福大命大,我沒做什麼。”
向爺大笑著說我太謙虛了,一點都不居功,還說他就是喜歡我這個性格,而我最近在南京新興勢力中比較吃得開,他為了報答我的救命之恩,決定把我安排到向家的場子裡。
聽到向爺的話,我看到這四個人的臉色都變了。
向南和向北對視一眼,向南蹙起秀眉,板起一張臉說:“小西啊,大姐知道你這人重情義,但是我聽說你為這個王法可做了不少事,該償還的情都還了,你還要把他放進向家的場子裡,這不合適吧?畢竟我們向家的場子,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去的,不然如果被人走漏了風聲,那麻煩可就大了。”
向北也連忙點頭說:“就是啊,而且你實在是個單純的人,當時你身邊那麼多保鏢,怎麼誰都救不了你,偏偏是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孩救了你?你難道就不覺得奇怪嗎?”
聽著這兩姐妹一唱一和的話,我心裡忍不住罵娘,艹!她們話裡話外的意思,不就是我居心不良,甚至連那場刺殺都可能是我蓄意安排的麼?
我救向爺的確是有所圖,只可惜,我沒你們兩個老孃們想的那麼齷齪!而且我們之間,到底誰恨不得向爺死,還真不一定。
向爺這時收起了時常掛在嘴邊的笑容,沉聲說:“大姐二姐,你們的意思是我向西老糊塗了,連自己的救命恩人是敵是友都分不清麼?還是你們覺得,作為家主的我,沒有權力安排自己的人進場子裡?”
見向爺變了臉色,那姐妹倆的臉色也變了,向南笑著說:“弟弟,你別生氣,我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怕你被矇蔽了而已,你啊,就是太重情重義了。唉……不過既然你相信他,我們也不說什麼了,反正向家的洗浴中心多得是,有幾家聽說是缺少人手,把他安排過去不就行了?”
說著,她鄙夷的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眼,冷笑著說:“對於一個高中生而言,能進我們向家的場子做保安已經是很幸運的事情了,若他做的好,你以後再慢慢提拔他就是了。”
向北打了個哈欠,忙附和著說是啊,然後兩人就說累了,要離開了,就各自拉起那兩個不敢說話的丈夫離開了向家。
看著她們的背影,我真的不明白,向爺說的兩個姐姐對他好,究竟好在哪裡?想到這,我還挺同情向爺的,他雖然是高高在上的向家家主,可是,身邊卻連個體己的都沒有,唯一孝順的女兒卻還遠在國外。
我知道很多人,一到他這個年紀,權力地位反而不是他們最渴望的,他們最渴望的,反而是活下來,和擁有尋常人家能擁有的溫馨生活。只可惜,在大家族裡,就連最純粹的親情也被爾虞我詐給壓榨的半分不剩。
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向爺,只好問道:“義父,兩位夫人今晚怎麼在這?”
興許是我這一聲義父,讓向爺的心情大好吧,他笑著說:“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