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則折磨地奄奄一息的夢魘之王納薩克拉斯,似乎找到反敗為勝的契機,猛地脫離黑曜石雕像的桎梏,衝進魯斌的體內。
“轟隆”一聲,有如天空深處的雲端滾過的雷霆,魯斌頓時失去聽覺,鼻子一熱流出兩條細蛇似的血線。
虛幻與真實之間的秘境緩緩開啟,不過身處主場的魯斌卻主動發力,將夢魘之王納薩克拉斯拉進自己的領域。
這是一座面積廣闊的腐朽殿堂,斷垣殘壁到處都是,腳下站立的磚石,篆刻著成千上萬個深淵邪符,隱隱地透出邪惡靈氣。
夢魘之王納薩克拉斯直接恢復到本體全盛時期的狀態,腰部以下是一頭領主級的夢魘魔馬,胸口傾斜往上翹起的撞角沾染著無數無辜者的鮮血,有如山岩般堅硬的脊骨浮出體表,一顆顆獰惡的魔眼骨碌亂轉,放射出昏黃的魔光。
魯斌毫不示弱,體表浮現出銀光閃閃的“山丘之王”的虛影,朝對手投出雷霆戰斧的致命一擊,右手符文之錘落地,硬生生將一枚深淵邪符當場破碎,轉化成獨特的暴風符文。
絲絲縷縷的微風逐漸生成,為這片腐朽的混亂質地帶來新生和希望,魯斌低下頭檢視,忽然發現胸膛正中的雙蛇杖印記,忍不住哈哈大笑,落在夢魘之王納薩克拉斯的耳朵裡,卻不吝是對手肆意的嘲笑。
雷霆戰斧不停地飛旋而來,夢魘之王納薩克拉斯毫不在意地揮手成鞭,將這把已經能夠威脅到自己的武器盪開。
不過祂沒有料到,雷霆戰斧還有迴旋攻擊的能力,沒過多久就飛回來,在夢魘之王納薩克拉斯的後腦勺狠狠地擊中,打地牠往前趔趄幾乎臥倒,一個難忘的極其恥辱性的教訓。
與此同時魯斌正在揮舞著符文之錘,有如打地鼠遊戲似的,不斷敲擊著地面篆刻深淵邪符的地磚,轉化而成的暴風符文越來越多,不僅拓展自己落腳的地盤,細微的輕風漸漸地匯聚起來,甚至變成一股時速50千米的強風。
稍微疏忽之下,一面倒的局勢竟然被對手扳倒如此境地,夢魘之王納薩克拉斯再也不敢小看擁有幾件神器的幸運兒,燃燒焰鬃的蹄足蹬地往前急衝,沾染無辜者鮮血的撞角閃耀著金屬的寒光。
魯斌右手不慌不忙地抬起,掌心的防禦符文對準怒火中燒的深淵魔神的完全體:“瞬發.多層力場牆!”
硬度堪比玄武岩,面積寬闊至一百平方米的力場牆,厚度由於無間隙疊加已經無法計算,陡然出現在夢魘之王納薩克拉斯的面前。
“轟……隆”有如深水炸彈的劇烈爆鳴,完全提起速度的領主級夢魘魔馬的衝擊,金屬撞角擊穿十幾面力場牆,可惜整體平攤傷害沒有徹底破壞障礙,開啟一條通道,白白浪費了大量的體力,更別說撞擊碰壁後的力道反噬,腳步踉踉蹌蹌地就像喝醉酒似的,隨即膝蓋一軟,當場跪倒在地上。
與此同時,魯斌揮舞著符文之錘,不停地拓展著自己的地盤,頂多丟出一個“禁錮”讓對手暫時動彈不得。
隨著符文之地的飛快拓展,匯聚而來的強風變得更進一步,已經蛻變成將房屋摧枯拉朽破壞的烈風。
晃了晃暈乎乎的腦袋,夢魘之王納薩克拉斯再次站起身,牠立即發現自己已經被逼迫到死角,如果立身的根基都被對方奪走,那麼自己就會失去唯一反敗為勝的機會。
魯斌輕輕搖頭:“體內的源泉連續兩次被收割,你現在什麼都不剩下,而我卻可以得到外面源源不斷的支援,你還是乖乖地待在原位,等著我過去將你徹底幹掉。”
聽著敵人的獲勝宣言,夢魘之王納薩克拉斯沒有暴怒,反而冷靜地褪去全盛姿態,恢復反彎曲的羊類蹄足。
魯斌立即感受到對方的身體湧現出如巍峨群山般的魔威,忽然間山崩地裂地朝自己碾壓過來,明知道這些只是幻覺,可是在這虛幻與真實之間的夢魘秘境,卻能對外面的身體造成傷害。
即使揮舞符文之錘的左手也變得緩慢下來,身體每個關節都受到壓力似的咯吱作響,就像生鏽的金屬構裝體。
“害怕了,你終於害怕了!讓我吸取你的恐懼,讓它成為我的源泉。”
一股昏黃的情緒被無形的力道抽離出去,魯斌頓時若有所失,手腳恢復少許靈動,隨即又受到壓力變得遲鈍,卻始終沒有停下將深淵邪符轉化成暴風符文的計劃。
夢魘之王納薩克拉斯汲取到對手的恐懼之力,立即轉化成自己的源泉,儘管只是稀薄的補充,卻令牠有如走過漫漫黃沙抵達綠洲的愉悅。
“恐懼的滋味甘美而醇香,你的恐懼讓我徹底蛻變,此時已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