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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正常的。然而真到他死了,記憶中留下的卻只是他的好,他的體貼他的笑。

秦方好忽然和兒子說道,“若有一天去了,當將和父皇合葬。”

高厚祚尷尬地應下,卻很不願意談這個問題。

哪怕母親總有一天先他而去,到底為子,總不想談到這個問題。

“若死後立碑,則當南面。”

“母后。”高厚祚畢竟是北朝的皇帝,母親要“南望王師又一年”,豈不是盼著南朝滅北朝?

秦方好安撫兒子,“母后總是漢,嫁與父皇,不悔;生下,亦不悔。既不信旁說的‘血統論’,更覺得此乃至為可笑之事。”

同是華夏的同胞,只因民族不同,就要同室操戈?

現代時,誰沒些個少數民族同學朋友了?

這個時代被非議之事,或許百年、千年後自當有寬容的結論。

秦方好又說道,“但不信服血統說,卻亦有本民族的認同感。是漢,哪怕嫁給了父皇,百年後若有為著傳之,只盼莫將安到蕭氏、衛氏做養女。”

她說了這麼個玩笑,卻又是鄭重的,“若有為著傳者,只盼為宣告,當以漢女身份而嫁,也當以漢女身份而亡。”

雖然往後她或許更多地被以遼後的身份提起,但至少她不想也不願改了民族。

高厚祚雖更多地認為自己是西遼族,對一同生活二十多年的母親,至今只認為自己是漢而隱約痛心,卻也依然尊重母親的抉擇,“兒臣記下了。”

一同生活那麼多年的,為了高厚祚的太子之位,母子之間的聯絡甚至比父子更緊密——故而當這般親近的母親,卻無和自己相同的認同感時,高厚祚還是有些痛心的。

然而他又很明白,如果此刻,他的母親因嫁了而放棄對這個問題的堅持的話,或許他心中也會有些……隱約的鄙夷吧?

原來,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