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破爛爛的竹篾,讓秦方好嘴角抽搐。
“明明還有幾分姿色呢,偏偏這麼糟蹋自己,如今我就算和了人說這是面首,都寒磣呢。”
李兆豐正走著路,遠遠聽了這話,一個優點腳步不穩。
好不容易站住,擺正了帽子問她,“阿瓏呢?”
秦方好往後抬抬下巴,示意在後面,“在剝蠶豆呢。”
“我把人寄你這兒,你就這麼‘嬌養’她的?”
“你還當我虐待人了?”
兩人不過也就是玩笑。
秦方好衝他哂道,“你要不放心,自己去裡面領人。”
“甭,還是讓她留在這兒好,”李兆豐像是很正經地摸下巴,“跟著殿下她還能剝蠶豆吃,跟著我連西北風都喝不上。”
一邊的宮女鬨笑起來。
秦方好也掩唇,“好呀,你這大半月不來的,我還真巴不得你不來了呢。”穩賺進一個軟妹子啊。
也就是調笑了會兒,她讓人清了場,和李兆豐單獨談。
“你事搞定了?”
李兆豐搖頭,“要搞定了,就不上您這兒來了。”
秦方好驚道,“你還真打算把阿瓏脫手給我啊?”
“您是個善心的人,終不會為難她的,況且您當時說把她當了妹子樣,給她找份好人傢什麼的,我都信。”
“素不相識,就頭一回見面的你也信?這可是阿瓏的一輩子。”
“殿下的人品,在下信得過,”李兆豐停頓了下,道,“比我自己的品性還信得過。”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
李兆豐並不是虛言,“在下素來自由慣了,四處流浪,有時一覺醒來在青樓,有時則在客舟裡聽雨聲,阿瓏一個姑娘家跟著我只會受苦。”
秦方好聽了他這話沒接話,但卻有很明白,如果有一天李兆豐把阿瓏脫手給了她,然後一言不發地不辭而別走了,或許在李兆豐心中,這可能是最好的結局了。
他心中並不是不在乎,而是沒有信心去給予一個確定的未來。
自己尚且不能對自己負責,又談何揹負起別人的人生呢?
秦方好很明白這種心態。
許多時候,她作為王姬,作為皇后,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