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面面相覷,想不到這個軍官如此無恥,給我們安了個反賊的罪名。格力在一邊很恨的道:“早知此人如此無賴,剛才真不該輕易饒他。”
那個軍官見我們沒反應,便命令道:“準備放箭!”岸邊眾騎兵聞令都張弓搭箭,瞄向我們。此時他旁邊一個副官模樣的人在他耳邊道:“校尉大人,反賊離岸甚遠,弓箭恐怕射不到呢。”那個軍官道:“我知道,嚇嚇他們也是可以的。放!”眾騎兵弓泫一鬆,十來支箭枝就向湖中的我們射來。
那些箭枝稀稀落落的在我們的小船邊落下,對我們根本形不成一點威脅。
那軍官大叫道:“這是給你們一點教訓;再不把船划過來;小心等下萬箭齊發;爾等死無葬身之地。”嚷了一會,見我們不為所動,不由頗感焦躁,空有這五百精騎,卻有力無處使。
旁邊那位副官低聲道:“校尉大人;這湖邊還有幾艘小船;不如叫幾十個弟兄上了船;划過去將他們抓來?”那軍官擺擺手,道:“他們中間有個漢子拳腳頗為厲害;幾十個人這樣划船過去;根本佔不到便宜。”其實他心中也猜出不光是那個漢子,那蒙紗女子旁邊其他幾人估計也不是什麼吃素的。
那位副官見一計不成;又生一計;道:“我另有一計,我們還可以派幾個善水的從水下潛過去,鑿沉他們的船。這樣任他們武藝高強,也只能束手就擒了,嘿嘿嘿。”那軍官聽了怒罵道:“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這些兄弟都是從大雁關過來的,個個都是旱鴨子,你叫他們潛水過去,不是讓他們送死麼?”那位副官諾諾連聲。其實他也是知道這裡根本沒有善水的人,只是他偏要說出此計,來證明自己的計策還是好的,只是沒有執行的人而已。
我待在船中,見岸上那群騎兵果然束手無策,欣然道:“迦蘭小姐的靜觀待變真真是不錯的啊。此刻他們拿我們全無辦法,時間一久,必定會驚動官府和飛鷹營,到時派人來檢視,那個軍官的謊言必被戳破,恐怕就要倒大黴了呢。”高興之下,我不由輕拍著迦蘭的馬屁。
迦蘭微笑道:“林公子真是聰明呢,迦蘭真是很佩服呢。”聞言我不由一陣暗悔,馬屁沒拍著,還暗暗反被拍了一下。
果然如我所料,沒過多久,只見遠處塵土再起,顯然又有騎隊向東山湖這邊馳來。
桑如杏突然訝道:“想不到是那個定北將軍親自來了,這下那個軍官可真要倒大黴了!”
我見那騎隊尚在遠處,人影模糊,不由好奇的問:“你怎麼知道是那個定北將軍親自前來啊?”桑如杏解釋道:“你看來人都身披銀甲,這是那定北將軍的近衛隊銀衣衛,顯然是那個定北將軍親自來了。
原來,飛鷹營在東山湖的聚眾鬧事果然很快便被告知洛都知府。正巧洛都知府正在定北將軍,洛都總管楊子昭的府邸稟事。送信的便直接送到了楊子昭的府邸。楊子昭聽了自是大為生氣,便親自率了五百銀衣衛,奔向東山湖而來要看個究竟。
那個軍官遠遠的看到銀衣衛到來,不由嚇的面如土色,瑟瑟發抖,竟然坐立不穩,摔落馬下。
來的果然是定北將軍,洛都總管楊子昭。只見他遠遠勒住馬跳下馬背,鐵青著臉便向湖這邊走來。身後的銀衣衛也紛紛下馬,牽馬緊隨其後。
那些飛鷹營的騎兵紛紛低著頭讓開一條道,楊子昭大步走到那個軍官的身前,沉聲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給我說來聽聽。”哪知那個軍官身子只是抖得厲害,望著楊子昭,彷彿痴呆般,啞然無語,剛才準備好的一番說詞竟然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楊子昭見狀已猜知大半,也不再多問,手一揮,沉聲道:“來人,把他拖過去;就地正法。”那個軍官這時彷彿才晃過神來,臉色剎白,撲通跪倒地上,磕頭求饒不已。可惜楊子昭不為所動,年輕的俊臉如止水般,不帶一絲表情。
那個軍官哭號著被兩個銀衣衛拖了出去,喊聲不絕於耳,突然中斷,不久人頭便被送上。楊子昭盯了跪在一邊的那個副官一眼;道:“還有你,是副官吧,不盡勸諫之責,反而慫恿作惡,本該也把你砍了,這次暫且記下,回去領一百軍棍。如若再犯,就要你腦袋落地了”
那個副官本以為必死無疑,沒想到楊子昭話風一轉,饒了自己,連忙磕頭不已:“多謝將軍不殺之恩,多謝將軍不殺之恩。”頭額部已經磕出了血絲。
楊子昭抬頭向湖中的我們看來,見到我和桑如杏,略怔了怔。我想起當日在武林盟那執行堂堂主紀紫衣的府邸中,他和我們有過一面之緣。估計此刻他應該還有印象吧。因此楊子昭並沒有為難我們,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