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德彝?可是太子妃,此人是秦王之心腹,千萬用不得,還請太子妃三思,”
我擺手道:“記住,我請封德彝之事,不能讓別人知道,只能是我們這幾個人,大家都要守口如瓶,”
封德彝果真前來了,看來他果真是位老好人,說他見風使舵也未嘗不可,只是更絕,他竟然也連李世民都能騙!
“不知太子妃叫老臣前來有何事?”他躬身問道。
“請坐,想必大人也已聽說太子之事,我不知大人對此事是如何看法?”李淵此時也已經產生廢太子的想法,如果按歷史所說,秦王前去鎮壓謀反,那麼李淵必定已經口頭答應立他為太子,而我叫人透露給楊文幹知,就是想他造反,倘若秦王不前去,那必定是救建成的拌腳石。
“為臣認為太子沒有必要造反,處於受誣陷的境地,想必事實也定是如此。”他意味深長的淺笑著。
“所以還請大人在皇上面前說說好話,如若太子無事被放,東宮必定深記大人的恩情,假若有天太子登上皇位,那大人也定當論首功。”我扯著笑臉看著他,在這皇宮裡,露出本性的通常會死得很快,在別人面前都得學會偽裝,只有在建成面前才是真的自我,這便是皇宮,這便是人性!
“太子妃過獎了,為臣定當竭盡全力勸說,這也是臣的份內之事,那麼為臣便先告辭了。”封德彝神采奕奕的走了出去。這隻老狐狸,太容易拉攏了,不過他聰明就在於,哪邊都幫,識實務者為俊傑,他應該知道怎麼做。
楊文乾果真聞訊舉兵作亂。皇上先派錢九隴、楊師道出兵鎮壓,後又向秦王許諾改立他為太子,以換取他率軍平亂。秦王出征後,齊王李元吉與妃嬪乘機為建成求情,再加上大臣封德彝的“固諫”,皇上改變了主意,放建成回長安。
秦王領兵到寧州時,楊文乾的軍隊已然自行瓦解,他本人被部下所殺,宇文穎亦被俘斬。至於改立太子之事,皇上現隻字不提。
“我回來了,我活著回來了。”建成見我的第一句話就是如此,深情而簡單。
“是,你回來了,你活著回來了,我好想你。”人早已奔去他懷中,摸著他消瘦的臉,心裡十分揪心道:“是不是很累,你真傻,怎麼可以以死明志,在你心中就沒有我了嗎?”
他深情的凝視著我,淺笑道:“正因為心中有你,才會以死明志,我相信父皇會察明真相,正因為心中有你,所以我才會更加在乎這一切,想著活著見到你就好了。”
“是,所以你就因為知道,這就是皇位,這就是現實,皇位的鬥爭是殘酷的,你不能老對秦王手下留情,”我心痛的勸著他,
“恩,我知道了。”他輕點頭讚許著,“可是我們是手足,我不能殺他,也不想害他,但我知道會讓他適可而止。”
“那麼仁厚將是你最大的得失,或許擁有一顆人民愛戴的仁心是你應該具有的,可是在這權利與皇位的爭奪中,它會是你最大的拌腳石,你不能只想著擁有兵力,你應該想著怎麼才能先除去他。”我心酸的看著他,如果沒有他一次又一次的仁慈,對世民的手下留情,那麼又何來不久後的玄武門之變。
“好了,別說了,我們團聚的日子怎麼說這些呢,我去陪下女兒,”
“剛好,我也應該趁秦王平亂之時,有些表示,否則太對不起支援你的大臣。”我堅定的看著他,
他疑惑不解的看著我“表示?你想做什麼?”
“只要查到秦王府有人與告密者有往來就可,這樣即洗清了你謀反的罪名,也可以讓皇上防著秦王,不再信任秦王。”如果歷史記載沒錯,那個被李淵流放的杜淹很有可能,只要查他便一目瞭然。
他輕擁著我柔聲道:“別再過份就好了,想怎樣都隨你,叫大臣去做就好了,你別出面知道嗎?”
我朝他輕點頭,便叫來親近的大臣去調查杜淹。數日之後便出了結果。而李世民肯定也意想不到,趁他去平亂之時,大臣們早已私下調查,終於查出秦王府的官員杜淹和這兩個告密者有來往,於是向皇上告發。這時皇上也有些消氣了,他畢竟是一代梟雄,於是就親自來勘問當事人,一番訊問之後,皇上心裡就全明白了,建成固然有錯,但是他的確也冤枉了建成,苦頭也已經吃了,便不忍心再追究了,最後只說事起於“兄弟不能相容”所有罪過都推到輔佐太子的王珪、韋挺身上,將他們罷官流放,同時,也沒有饒了秦王府的杜淹,以挑唆太子和秦王關係的罪名,把他也罷官流放。
秦王勝利回府後,本已為能當太子,誰知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