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徵仲的看著李淵,一言不發,恨我當然不恨他,畢竟他是建成的爹,李淵突然問我這些,到底是何意?思索再三我決然說道:“或許開始有些恨皇上,不過這麼多年了,恨也變淡了,至少您是為了他著想,而我只是會拖累他。”
“真是為難你了,她叫思成,可見你的用心,昨天建成來找朕,一直跪在地上不肯起身,非叫朕答應讓你回宮,起先朕也是不願意。他一直跪了一晚,直到今早才叫人送了他回去,想想也想明白了,感情的事是不可以勉強。”李淵蹙眉看著我。
我失聲叫道:“皇上。。”眼眶裡早已熱淚佈滿,
李淵輕笑道:“傻丫頭,有什麼好哭的,以後朕再也不會拆散你們,朕叫你來只是想告知你這些,快去東宮看看建成,想必他已是心急如焚了。”
我磕頭謝恩,不是為別的而磕頭,只會感動,或許從前的我有絲恨意,但現在的我對他只有感激,此刻的他像極了慈愛的父親,如此的慈祥,沒了威嚴的他更加讓人感覺親切。淚掉落在了地上,李淵親自將我扶起身,感嘆道:“不怪朕就行了,快去吧,別磕了,至於他宮中的侍妾你叫他想如何辦便是了,我算是管不了他,只能放你們自由了。”
抹乾眼淚,我便牽著思成,在太監的帶領下到了東宮,進入建成的寢宮後,所有的人都退了下去,只留下思成和我,還有那個躺在床上的男人,焦急走上前,見我到來,他欣喜的起身,我按住他輕聲道:“快躺著,真傻,怎麼可以為了我跪一天一夜,傻瓜。”
他將我的手貼在他臉上柔情道:“為了你,這一切都值得,侍妾我都送走了,只是孩子沒辦法,不過你放心我會更疼女兒,你會怪我嗎?我與別的女人生了孩子。”
“開始會怪你,時間久了就淡忘了,腿疼嗎?肯定很痠痛對不對。”我輕揉著他的膝蓋,心疼的說著。
他眼中盡現溫柔,輕笑道:“夫人揉捏幾下就不疼了,為夫是男人,怎會為這點小事喊疼,夫人生思成才真的吃了不少苦頭。”
“你哦,大傻瓜一個,生孩子肯定很疼,那時候我好怕死,死了就再也見不到你了,連遺言都告訴好了沈劍。”我抿著嘴,回想著,那段日子即快樂也心酸,快樂是因為可以生與他的孩子,心酸是因為一個人要面對從未遇到過的事。
“真是苦了你了,以後的你會幸福,一直會幸福,我不會再與你分開,除非死。”他心中閃過一絲憐惜,真誠的說道。
我輕捶他道:“不許你說死字,我不會讓你死,你要活著,會長命百歲,明白嗎?不准你說死字!”
“恩,有夫人的日子,我想好好活著,最好能長命百歲,無論是這輩子,還是下輩子,下下輩子,永生永世我都要和夫人在一起,永不分開,”他溫柔不變的望著我,現在的他又是那個溫柔多情的他!這種感覺真好,我又可以在他的寵愛下幸福的活著,這種我期盼已久的柔情與幸福!
回到他身邊的日子很幸福,也很快樂,二人似乎有說不完的話,他很狡猾將我這幾年的行蹤、甚至小菊害我的事全部套了出來,“小菊為什麼要傷你,就因為她我們才分開這些年,讓我找到那丫頭定叫她好看。”他抱著我牙狠狠的說著。
“還不是因為某個男人,都說紅顏禍水,我看全不盡然,男人才是禍水,簡直就是禍根。”我用手指戳向他心窩,沒好氣的說著,“還不是因為你,小菊竟然喜歡你,男顏禍水!”
“不能怪我,誰叫你夫君英俊非凡,面相天生,實在毫無他法!”他無辜的說著,“還有那個沈劍,你不準再去見他!”
“好霸道哦,原來這就是當朝太子,唉呀!我要出宮,不跟你過了。”我調侃他道。
他輕捏我的臉頰,佯裝生氣道:“你試試看,進宮容易出宮難,反正沒我命令不准你出宮,我要將你囚禁在我身邊。”這個狂妄的男人,永遠能帶給我另一種激情與安全感!在外人眼中他是寬厚的太子,在我眼中卻是個溫柔、多情亦或固執霸道的男人。
我失落的看著他道:“我真的不能出宮嗎?我還答應了沈劍要常去看他,我想出宮嘛!可不可以隨時出宮!”我撒嬌的看著他,他不發言語的深情凝視著我,我輕輕捶打他道:“可不可以嘛!”
“可以。”他無耐的應著我,“能說不可以嗎?說不可以你肯定跟我大鬧了,誰叫我這麼寵你。”
“咳咳,”身後二聲咳嗽,轉身一望,原來是魏徵魏先生,他輕笑道:“臣參見殿下,太子妃。”
“先生免禮了。”建成大笑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