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有百合她們在,她可以當省心的甩手掌櫃。
“主子,您也該添置幾套衣服了。奴婢看,就用這京絨和杭羅好了,顏色也好,花樣也好。”百合看著桌上擺著的布匹說道。
“夠穿就成了。”顏紫蘿沒啥興趣地說道。
“主子,過年了,咱們也該圖個喜慶啊。”百合抱著布匹給她看:“您瞧著用哪個好,我讓她們請人來裁了。”
顏紫蘿這才從書裡抬起頭來,看看那布,伸手摸了摸,手感不錯。掃了一眼桌子上的布,說道:“用那個吧。”指了一匹暗色的布料。
“紫檀色?主子,奴婢覺得這個好,緋紅色的,正好過年,也喜慶啊!”百合說道。顏紫蘿揮揮手:“甭選了,每樣都一件吧。剩下的你們也都拿去做衣服吧。”
“奴婢可不敢。”百合抱著布過去,叫了一個小丫環進來,讓她出去讓針線上的來裁衣服。
顏紫蘿接著看書。傾城那丫頭不知道跑哪玩去了。
下午,就有四個女人過來給顏紫蘿量體。然後裁了布都收拾著走了。
顏紫蘿才鬆了口氣,吃了幾個乾果,覺得胸悶得慌,便躺下歇著了。
南書房。
康熙正在炕桌邊看摺子,椅子上坐著一個垂頭喪氣的傢伙,正要發出第N聲嘆息,就聽到康熙說道:“老十三,你是來嘆氣給朕聽的?”
“皇阿瑪,兒臣有難事。”胤祥說道,順便又嘆了口氣。
“所以賴著不走?”康熙放下硃筆,看他一眼,“說!”
胤祥立刻笑得如盛開的菊花,快速起身走到桌邊從袖子裡拿出一張紙,“皇阿瑪,您先看看這個。”
康熙疑惑地看他一眼才接過紙,看了看說道:“你來跟朕討論詩詞?”
“皇阿瑪,您覺得這詩如何?”胤祥笑著問道。
“沒什麼特別。這第二首決絕了些。”康熙說完挑了挑眉毛看胤祥:“你寫的?”
胤祥忙搖手,“不是兒臣寫的,兒臣是抄來的。不過,癥結就在這詩上。”
康熙看他一眼,示意他說下去。
“這第一首是四哥寫的,第二首兒臣猜是顏紫蘿寫的。”胤祥說道。
“猜的?”康熙問道,拿起紙又看了一遍。
“皇阿瑪,兒臣這麼猜是有原因的。”胤祥想了想,將那日在四貝勒府門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照你看,她那天去了哪?”康熙問道。
“應該是去八哥府上看眉瀲灩了,要不也不能受刺激,敢跟四哥頂嘴。”胤祥說道,“從那時候起,兒臣就沒過幾天好日子,四哥總是冷著臉跟我們說話,一點小錯也被四哥罵。現在,我們看著四哥都能躲多遠就躲多遠呢。”
“難怪朕覺得老四這些日子有些喜怒不定。”康熙頓了頓說道:“不過,這是老四的家事,你跟著湊什麼熱鬧?”的8e
“皇阿瑪,兒臣前些日子惹著四哥了~~~~”胤祥又如此這般地講了,康熙聽他說完,笑了。
“老十三,這事——朕管不了。不過,你也別擔心,你四哥一向面冷,不會把你怎麼樣!”康熙說道,然後側頭對李德全說道:“李德全,去把畫拿來。”李德全答應了,到後面的畫架上找去了。不一會兒捧了一捧卷軸回來放在桌上。
“皇阿瑪,這是?”胤祥有點滿頭霧水。
“你去趟你四哥府上,將這幾卷交給顏紫蘿。”康熙挑了幾卷出來。
“說是您賞賜的?”胤祥問道,順手拿了一卷開啟,然後愣愣地說道:“這是什麼時候畫的?”
“塞外的時候畫的,就她們兩個的多。這些日子事多也忘了,正好你今兒來就送去吧。”康熙說道。
“皇阿瑪,要不等四哥明兒進宮~~~~”胤祥猶豫著說道,他可不想被四哥打。
“朕也不想見他那張冷臉哪!”康熙笑著說道。
“皇阿瑪,您可真心疼兒臣!”胤祥有些不滿地嘟囔道。
“送去的時候,別給老四看,就說是朕的旨意。”康熙臉上帶著算計的笑。胤祥覺得臉都綠了,這跟去四哥府上自殺有區別嗎?
“去吧,明兒來跟朕說說。”康熙說完了就攆人。胤祥捧著畫滿臉鬱悶地走了。
轎子到了四貝勒府門口,胤祥下了轎,捧著畫,在門口轉圈。看得守門的侍衛不知所措。
“四爺在府上嗎?”胤祥跑過去問道。那侍衛愣了一下,然後答道:“回十三爺的話,爺並未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