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辭職?”舒眉追問。
“家裡有事。無法再工作。”眼鏡男說。
“什麼事?”舒眉繼續追問,希望能從眼鏡男口中得知一點蛛絲馬跡。
“具體不知道,但是聽說可能會吃官司。只可惜了這麼個好大夫。”說完,眼鏡男恢復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表情。似乎,剛才他所有的感嘆,都只是單純地敬佩楊姐的醫術而發。
吃官司?
待眼鏡男走後。舒眉心中忐忑。舒眉是個小老百姓,更是個底層的小老百姓。出於賤民們對官老爺天生的懼怕,舒眉本能地覺得跟官府扯上關係的事就一定是非常大的事。而且,從小到大,舒眉的經歷告訴她一個道理:好官不是沒有,但是少。
“相對而言,倒是唐朝好。”舒眉感嘆。她不知道,唐朝的官制清明,一是託朝綱聖明,二則是建立在讓人膽顫的酷刑之上。其中就有惡名千古的“請君入甕”主角來俊臣。儘管酷刑為人不喜,但是正是這些遠比現代殘忍無數倍的刑罰,從某一個角度上也讓唐朝的官吏戰戰兢兢,不敢太過逾矩。現代法制雖然人道,但是當官的犯了事,不過就是“停職”一會,風聲一過,換個山頭東山再起。除非是天大的事,否則難有人丟“飯碗”更別說丟腦袋。這樣一來,官吏的膽子無形中就大了數倍。
想到吃官司,舒眉便開始為楊姐更加擔心。
想來想去,舒眉又用手機撥打電話。話筒裡傳來“嘟嘟嘟”的聲音,突然聲音變成“嘀……【妾為財狂22章節】。”的一串長音,舒眉心中一喜。長音消失——原來是沒電了。手機螢幕變成一片黑色。
舒眉看著手機,說不出的失落。
“要不用我的吧?”一個聲音說。
舒眉抬頭,監護室門口站著李軒。他的傷勢本就不算太重,放在普通人家,不過是在家養個十幾天的事。加上他不需擔心錢,自能好粥好湯地調養,恢復得自然也快。
舒眉見是他,就別過了臉去。有意不理。
李軒將一個精緻的飯盒放在監護室的小桌上,道:“你總不能靠喝水過日子吧。”
他這麼一說,舒眉才恍然意識到自己這幾天確實除了水就沒吃別的東西,大約是因為心中牽掛弟弟平時又半餓慣了,居然沒察覺到。他一提,舒眉才發現肚子早空。
儘管如此,舒眉也仍是不理李軒。說到底,舒眉不過一個十七歲的半大孩子,縱使她機靈也不是外交家。心中想什麼,多半就寫在了臉上。
她不理會李軒,李軒也不以為忤。反道:“楊姐的事我去打聽了一下。”
舒眉頓時抬起頭。
李軒看她有了反應,便指指飯盒說:“吃完。——我告訴你。”
這算是什麼意思,威脅嗎?
舒眉咬唇,欲發火。
“不想聽的話我就走了。”李軒道。眼神柔和地灑落在舒眉身上。
舒眉看看黑屏的手機還有弟弟。無奈,走了過去。隔著小桌子,在李軒另一旁坐下。開啟飯盒。
漂亮的咖啡色不鏽鋼磨砂飯盒,似乎有個中空的夾層,因此,裡面的飯菜熱乎乎,外面卻不燙手。舒眉笨拙地開啟盒子。共有三層,一層是按顏色擺著花的時鮮蔬菜、幾塊糖醋排骨、幾塊大肉片、一個切成片的雞蛋、三隻蝦。都是中式菜,卻好看得像是書本畫頁裡的壽司盒子;第二層是粥,看得見肉粒跟小蔥花;第三層是湯。
東西不多,卻都十分精緻。
“你幾天沒吃了。先喝點粥湯。然後再挑自己喜歡的菜吃兩口。”李軒道。
舒眉心想:“真囉嗦。”
到底抵抗不住那誘人的香味【喜歡妾為財狂22請記住。。】。猶豫地看了李軒一眼,然後突然下定決心似的,猛地抓起飯盒邊上的小勺子,撲哧撲哧地舀著粥往嘴裡塞。李軒先是一愣,然後一笑。這個十七歲的丫頭,恐怕還沒有在男人面前裝淑女的意識,只有肚子餓了先吃飽再說的覺悟。
李軒一言不發地看著舒眉風捲殘雲。
待舒眉吃完。李軒才道:“我託人去打聽了,楊姐家的定製金品被人換了貨。”
“換貨?”舒眉是標準的外行。
李軒知道她不懂,便慢慢說:“做金銀店的算到底不過兩種。一種是進現成的貨然後買賣,比如那些全國到處都是的連鎖店;另外一種是自己會加工,會製作的金店。楊姐家的店就是後一種。雖然她家名字很隨潮流,事實上卻是靠著手工藝起家的百年老店,主打便是足金的各種定製首飾。在這市內,名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