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用乾的布巾幫他絞乾頭髮,一邊問道:“你今天又逃課去哪了,還大半夜地不回家,淋成這樣?”
他們現在是名義上的兄妹,也不必過於避“孤男寡女”的嫌隙。柳氏進屋來收拾完湯羹便出去了,留得他們兩個在一塊兒說話。
“我去找孃親了。”蘇政雅說道。“我跟孃親說,讓太傅大人出題考我,如果我答上來了,便讓我跟你們一塊兒上課。”
溫婉暗暗地嘆了口氣,柔聲問道:“那你覺得答得上來麼?”
“答不上來。”蘇政雅落寞地說道。“但是,我不能讓孃親看輕。”
“什麼時候考你?”
“三天後。”
“這麼短的時間?”溫婉無奈了。才三天,臨時抱佛腳都來不及,這可怎麼辦才好。
“答不上來,我就要去邊關了。”
溫婉心中一滯,喉中澀澀的,頓時說不出話來。蘇政雅回身用力地抱住她的腰,將臉埋到她的胸前,沙啞著聲音說道:“孃親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當自己的母親,成為自己追求幸福道路上的最大阻力,這是一種怎樣的無奈。
感覺到他的身體隱隱顫動,似乎在輕輕地啜泣,溫婉連忙回抱他,無聲地安慰他。半晌,才輕聲勸慰道:“她,或許是想激勵你……”
溫婉卻也是知道這句話並沒有說服力的。如若大長公主真的是想用她來激勵蘇政雅上進的話,在收她為義女這件事情上就不會這樣地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