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澈眉目一沉,不動聲色的撩了一眼葉蕭,兩人目光一觸而閃。
葉蕭自座中緩緩起身走了上前,抱拳一禮,輕聲道:“葉蕭遵王爺令。”
“一人怕是有失公允,”軒轅澈略作沉吟,目光撇向座中其它人,微一嘆沉,探手一點,指了張廣嗣道:“候爺一起吧。”
被軒轅澈點到的張廣嗣,半響不曾說出一句話,他目瞪口呆的看著笑得莫測高深的軒轅澈,又看向眉頭一蹙即散的軒轅驥,硬了頭皮上前。
“微臣領命。”
熱熱鬧鬧的斗酒開始了。
軒轅逸是武將出身,即便是此時身份已經不同。對這種大碗喝酒和大口吃肉的場面有著骨子裡的熱衷。
於是取了身上佩帶上的一枚玉置在案頭,高聲道:“朕這枚玉佩便算是個彩頭吧,贏了的便可拿去。”
皇帝一開口,底下的人自當效仿,於是便有諸多的大臣又拿出了不少的彩頭。
最後分成了兩撥人馬,一撥以皇帝為首支援軒轅驥兄弟倆,另一撥則是支援軒轅澈。
丰神玉朗的沂王爺,酒似茶水般杯杯見底,那如玉般的臉上卻是紋絲神色不變。而晉王軒轅驥卻是不然,喝著喝著,臉紅了,耳朵紅了,眼睛紅了,脖子粗了。
“皇……兄,該……該你……上了。”軒轅驥搖擺著將身側的軒轅祈推了上前。
軒轅祈苦笑著看向目光越發深遂的軒轅澈,“六王叔,我認輸行不行?”
軒轅澈尚不曾開口,一側喝得臉紅脖子粗的軒轅驥卻是叫嚷著道:“皇兄,你怎麼可以這樣,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軒轅祈看著喝得有點高的軒轅驥,鄒了眉頭道:“二弟,你不記得我可是記得的,當年六王叔可是將御膳房的酒當茶喝了三天三夜,然後自己走著回王府的。你我莫說是三天三夜便是一天一夜也不曾,如何喝得贏他?”
“那又怎樣。”軒轅驥揮著胳膊,拿了桌上的酒壺便往軒轅祈手裡塞,“這戰還沒打,怎麼就能認輸,不成,不成,就算是輸也得上。”
“二弟,二弟……”軒轅祈手腳無措的去接著軒轅驥遞過來的酒壺,便在這時,身後不知何人撞了一把,而便在這時,軒轅驥鬆開了手,軒轅祈卻是又沒接住,酒壺一歪,他被澆了個透身溼。
眾人齊齊一怔,稍傾軒轅祈回過神來,笑了道:“無妨,我去換身衣裳便是。”又回頭對座上的皇帝說道:“二弟怕是也醉了,不如使了宮人將他攙下去吧。”
皇帝應允。
於是便有宮人上前侍候軒轅驥往下走,軒轅驥卻是揮著兩手,嘶聲道:“我沒醉,我沒醉,我還能喝。”
“世子,你看……”張廣嗣猶疑的看了葉蕭,他們是被選出來做公證的,這會子勝負已分便當是揭曉結果了。
葉蕭看著被內侍攙出去的軒轅驥,袖籠裡的手捏得緊緊的。
他感覺到了陰謀的味道,卻不明白那個明明應該被設計的自己為何卻安然無恙的站在這!
“候爺,世子辛苦,本王敬你們一杯。”
軒轅澈舉了酒杯對眉目如水的葉蕭和一臉茫然的張廣嗣道。
“不敢,不敢……”張廣嗣取了案几上的酒盞,恭身與軒轅澈碰了碰,不想,軒轅澈也不是真喝多了還是有意為之,手裡的酒盞一斜,整杯酒都潑在了張廣嗣的身上。
“哎呀!”
軒轅澈一聲輕呼,看了張廣嗣道:“這可如何是好,候爺莫怪,本王許是醉了。”
話落,探手撫了額頭,對探詢著看過來的葉蕭道:“世子還請自便,本王不勝酒力,下去歇息一會兒。”
葉蕭抬頭,對上軒轅澈那黑得像是永夜的眸子。
稍傾,沉沉點了點頭,“王爺果真是醉了。”
軒轅澈幾不可見的頜了頜首,轉身對上首的皇帝抱拳道:“皇兄,臣弟不勝酒力,先下去歇息一會兒。”
軒轅逸上下打量軒轅澈幾眼,猶疑的道:“朕怎麼看不出六弟有不勝酒力的跡像?”
軒轅澈哈哈一笑,腳步踉蹌著上前,“皇兄可是想看皇弟打醉拳?”
軒轅逸聞言,笑了道:“果真是醉了,罷了,去吧。”
軒轅澈告了一聲退,由著內侍侍候下去,臨走前,撇了眼狼狽不堪的張廣嗣,笑了道:“候爺不去換身衣裳?”
換衣裳?他又不是龍子鳳孫,這皇宮大院,哪裡的地兒讓他換衣裳。
揉了額頭,軒轅澈嘆聲道:“都是本王魯莽,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