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琉璃色,如冰如水,微微朦朧,去掉面具後的雙眸竟比先前更加美,似是奪盡了天地間最美的極光。
如墨黑髮披瀉在身後,兩側因風而凌亂的髮絲偶爾指過如玉臉頰,絕美飄逸,彷彿不染半點俗世煙塵,那是一種怎樣的傾國傾城,風華絕代。在這張臉前,三千粉黛都要失了
顏色。
只是,為何這麼面熟?
久久的寂靜。
“三公子聖音!”人群中見過聖音的人,半晌後回過神,指著臺上的人大喊道。
經他這麼一嚷嚷,眾人從驚豔中回過神,其中不乏眾多見過聖音的人,也慢慢地認了出來。
怎麼會這樣?!
聖音就是聖憶風,聖憶風就是聖音?!
他們終於明白,怪不得塵無影敢那樣和聖憶風說話!
舞兒痴痴地望著日思夜想的俊容,腳下像是長了翅膀,不受大腦的控制,擠過人群,一步步地朝臺前邁去。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失,心跳逐漸失律。
她的腦中一片空白,寂靜的世界裡只能容納下臺上那個修長的身影,周遭一切的吵雜都被她遮蔽在外,眼裡看得到只有那雙讓她想和心魂俱碎的眸。
三年後,她又見到師父了……
三年的時光,似乎不曾在那張臉上記得下痕跡。
那是她的師父……
聖憶風看著舞兒一步步地走向他,血液由平靜逐漸地沸騰起來,心不可抑制地跳動起來。
她在幹什麼?
就在因她的走近心慌不已時,她哭著說讓他放她走的畫面又突地竄到他的面前,激情瞬間冷卻,他靜靜地望著她,面無表情。
眾人繼續在議論,而她眼中只有他。
在她心裡,他不是魅門門主,不是三公子聖音,他是師父,那個疼她寵她將她護在手心裡的師父。
她是那麼想,那麼想師父,想的心都快碎了,魂都快消散了。
可是師父說,恨她。
終於走到臺下,數步之遙,她卻彷彿經歷了幾世輪迴,踏遍了千山萬水和重重阻礙後她走近他面前,然,如今她還能如此輕易地走進他的心麼。
眼角掛著淚珠,她望著臺上如神祗般高高在上的人,緩緩伸出手,“師父……”
她忘記了,他們的師徒情分三年前就斷了啊!
心口猛收,眼前一黑,眼看身體就要落地,一個強有力的臂膀將她摟入了懷中。
閉著眼,淚開始氾濫,不是師父,師父沒有像曾經那樣接住她。
“舞兒。”獨孤翊輕輕喚著,像是怕驚了懷中的人兒。
他太專注於看她,以至於沒有聽到‘師父’那兩個輕輕吐出的字。臺上,邁出的步子不動聲色的收回,拳在袖袍內緊緊攥著,薄唇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這不是南城主麼,
三年未見,身邊佳人卻獨獨還是那一個,城主真是難得的痴情人。”
獨孤翊藍眸淡淡的落下杜玉菲身上,“彼此彼此。”
“呵呵,好個彼此彼此!”
杜玉菲緩緩上前,“少主你瞧你,將人家姑娘快嚇暈了。”
他垂眸望著絕美的臉,在舞兒面前緩慢地俯下身去,將唇印在嬌豔的紅唇上,聲音低沉而魅惑,“你不怕就好。”
咯咯嬌笑揚起,美人笑著埋首在他頸間,“少主就會尋人家開心。”
印在杜玉菲唇上的吻,是如此的輕,砸在她的胸口卻是如此的沉痛。舞兒猛地推開獨孤翊,狠狠地瞪著聖憶風懷中滿面春風的杜玉菲。
她恨這個女人!
追根究底,她失去師父都是這個女人的錯!
杜玉菲將媚眼拋向舞兒,“這位妹妹,你這樣瞪著我做什麼,我得罪你了麼?”
菱唇一嘟,舞兒看著杜玉菲,一字一字道,“不、要、臉。”這三年裡,舞兒脾氣變得喜怒無常,任性得讓人頭疼,常常讓獨孤翊和絕姒無法招架,發牛脾氣時府裡的昂貴瓷
器不知被她摔碎了多少,叛逆起來無人能制服。
這三個字不但讓杜玉菲一怔,連她身旁的聖憶風都微微怔住,塵無影更是奇怪地看著舞兒,一副驚訝的模樣,只有獨孤翊面無表情。
“妹妹,我哪裡不要臉了?”杜玉菲很好脾氣的質問面前的人兒,縱使她恨這個女娃已恨到骨子裡。
“死死巴著一個不稀罕你的男人這麼久,不、要、臉。”
塵無影轉過頭,捂住嘴,不住顫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