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琴聲戛然而止,兩個人同時望出去,哪裡還有人影,只見那橋上空空如也,有人漫不經心的穿過那拱橋,方才的一幕好像只是她們倆的幻像。
“人呢?不會是眼花了吧。”
婉婉嘀咕,雲笑笑著搖頭,往內走去,剛才的老婦,雖然不起眼,只怕是身懷絕世武功的人,所以才會眨眼消逝不見。
蘇城的雨真是說怪就怪,下了一天的雨,在傍晚的時分,竟然說收就收了,天空好似被水洗過的,明潔湛藍,最後的一絲殘陽,似血一般的灑在了澄清的河面,好似踱了一層胭脂,說不出的豔麗。
婉婉早歡呼起來:“太好了,主子,總算不下了,我快悶死了,晚上的時候,我們去逛街吧,來了有幾日,還沒有真正的逛過夜市呢,我聽樓下的小二說,蘇城的夜,就像耀眼的寶石,璀璨奪目,好玩的好吃的,應有盡有。”
雲笑笑望著這丫頭,看來確實是憋壞 她了,真不知道在皇宮的那一段時間,她是怎麼熬過來的。
現在的雲笑沒有易容,婉婉也沒有整裝。一切以自然為主,但是雲笑仍然女扮男裝,是一盒俊美逼人的小公子,而婉婉的穿著不像那麼華麗,趨向於婉約柔美。
“好吧。”
雲笑終於鬆了口,流星推門進來,身後跟著驚雲,手裡端著托盤,還有店小二,也端了一個托盤,兩個人走到桌邊,把飯菜一一擺好,一二恭敬的開口:“客官請慢用,小的先下去了,有什麼事情請吩咐。”
“有勞小二哥了。”
婉婉笑眯眯的開口,那小二面不改色氣不喘,對於長相柔美的婉婉一點感覺也沒有,因為這蘇城最多的就是美人,才子佳人的溫柔鄉,婉婉這樣的姿色,在蘇城隨處可見,所以還不足以引起別人的驚歎,這裡不是邊關。
小二退了出去,幾個人在房間裡用了飯。
婉婉一邊用飯一邊興奮的說話:“流星,今兒個你們出去聽到什麼好玩的事沒有?”
原來白日雲笑讓流星和驚雲到街上去打聽,看看這蘇城有什麼趣味,是以婉婉一直纏著他們兩個要聽有趣的事。
流星翻了白眼,動也不動一下,繼續自己吃飯的動作,他不說自有人說,果然那驚雲,笑嘻嘻的開口。
“聽說今晚蘇城有一戶姓丁的人家納妾。”
“這算什麼趣聞,這豪門大戶的誰家不納妾啊,再正常不過的事。”婉婉冷瞪著驚雲,感覺他是搗亂,故意說這些給她聽的。
驚雲不急不躁,笑嘻嘻的繼續說:“可是那人已六十歲了,納一年芳十八的小妾。”
“啊。這不是糟蹋了那姑娘,可憐的女人啊,那老頭子太壞了。”
婉婉一聽,立刻義憤填膺起來,又是拍桌子又是怒罵。
一桌子的人都奇怪的看著她,婉婉不明所以的開口:“難道我說的不對嗎?”然後掉頭望向雲笑,一臉的哀切:“主子,可憐的是我們這些女人,男人個個都不是好東西。”
流星和驚雲一臉的莫名其妙,好好的怎麼罵起他們來了,好吧,這女人向來會抽風,懶得理會她,這時候雲笑伸出手來拍拍婉婉的手,示意她稍安勿燥,驚雲的話還沒說完呢
“婉婉,驚雲話還沒說完呢。”
“啊,還有啊?”婉婉張大嘴巴,驚雲眼明手快的夾了了排骨,塞住了她的嘴巴,然後滿意的看著這個女人指手畫腳,面紅耳赤的掙扎著,耳朵總算清靜了,然後繼續方才的話題。
“這小妾仍是青樓名妓,自願嫁給這六十歲的丁浩文,這人是前武林盟主,家財萬貫,在蘇城算是一方豪傑,那小妾揚言,必須八人大轎抬進丁府,否則免談,沒想到丁浩文竟然同意了,三千兩銀子贖了那小妾的身,今晚正是他娶妾之日,想必蘇城一半以上的人都會去,一看看熱鬧,二來捧捧場。”
“可憐了他的原配夫人。”
雲笑嘆息,天下間向來是女人為難女人。
這小妾年輕貌美,什麼人不好選,偏要嫁給丁浩文成這樣的垂暮之人,而且狂妄的令人討厭,不就是長得美一點,再美也改變不了青樓的身份,低賤的妓子罷了,雲笑暗念,忽然想起白日看到的那名老婦,心頭竟多了一抹說不出的感覺。
這時候,婉婉已拿掉了嘴裡的排塊,正呼哧呼哧的喘粗氣,眼睛瞪得圓圓的,好半天才心痛的開口。
“主子,這下賤的女人真可惡,我就想看看她長得究竟是什麼樣子,竟然如此可惡,不知道那個可惡的老頭有沒有夫人,說不定他夫人死了。”
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