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主子身邊,她不習慣,所以偷偷的溜下來睡了。
雲笑搖頭,她以為自己夠小心的了,只輕輕的動了幾下,怕驚醒她,沒想到這丫頭還是知道了,看來她是屬夜貓子的。
“沒事,我們走吧。”
雲笑穿戴整齊,婉婉拎了藥箱,兩個人往外走去,門外流星和驚雲,一看到她的出現,垂首:“主子。”
今兒個可就進峰牙關了,不知道瘟疫究竟有多嚴重,聽說連關卡都封了,除非必要的事,否則任何人不得進城。
“走吧,天亮是時候,應該可以趕到峰牙關了。”雲笑點頭,臉色一掃之前的笑意,整個人罩著凝重,就是流星和驚雲,也是嚴肅認真的,頑劣是頑劣,但辦正事,每個人可都是極認真的。
幾個人悄無聲息的下了樓,雲笑掃了一眼西邊的房間,又想起這個人的名字,西門鑰,好,很好。
她挑了一下唇角,往樓下走去。
樓下的大廳,掌櫃的已不見了,店小二正趴在櫃檯上睡覺,一聽到樓上的動靜,抬首望過來,一看到他們幾個半夜起來,驚訝的張嘴:“你們這是要去哪裡?”
“峰牙關。”
雲笑也不瞞他,人已往外走去,婉婉經過昨兒晚上的事,對店小二心有愧疚,掏了銀子扔下,飛快的閃身離去,流星和驚雲,面無表情的走過去,幾個人很快就走了出去。
店小二撿起櫃檯上的銀子,追出來:“其實不用再給了。”
雲笑揮手:“住宿費。”
微弱的光亮中,店小二愣愣的望著那走到街邊的人,馬車就停在店門邊不遠的地方,沒有專門的馬房,所以也不用費事,流星和驚雲牽了馬,兩個人一躍而上,雲笑和婉婉上了馬車。
馬車一路狂奔,化成一道流星,眨眼飛出去很遠。
店小二倚門而立,就那樣痴痴的望著,眸光是不捨……。
天亮,晨霧迷濛,微風輕拂開來,霧氣慢慢的散去,路邊枯草泛出青芽,遠遠近近的山巒起伏,銀練垂掛,水花四濺。
這樣的美景,卻無人欣賞,流星和驚雲,駕的一揚馬鞭,馬兒跑得越發快了,這一路上,他們跑死了兩匹馬。
雲笑閉目養神,順便思索待會兒如何進關,那易了容的面容,平靜而安詳。
婉婉坐在一邊,不時的打量著主子,一臉的若有所思,雖說她的心不夠細,腦子不夠聰明,但是主子似乎從昨兒晚上開始就有些不對勁,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她慢慢想著,忽然想到那個病人,那個病人叫西門鑰,難道宮中的那個人是假的?婉婉睜大眼,喘氣陡的重了起來,身側的人立刻捕捉道了,關心的詢問。
“怎麼了?”
“主子,是不是宮中的西門鑰是假的?”
她問,可心裡想著,即便宮中的是假的,可是這又關主子什麼事?她記得主子沒有見過那個人,和她也沒什麼關係,她有必要如此的生氣嗎?是的,主子在生氣,很深的怒氣。
“嗯。”雲笑應了一聲,不再說話,她雖然懷疑,但是一切都有待考證,如果有緣再相遇,她會問他究竟為什麼要假扮西門鑰,和雲王府有什麼深仇大恨,如果說不出所以然來,她絕對不會原諒他的,那麼接下來,兩個人只怕?
馬車內陷入沉寂,一路上並沒有耽擱,直奔目的地。
太陽從雲層中破空而出,灑下萬道金光,而他們也在這金色的光芒中看到高大的城門,城門外,粗壯的樹木橫欄,擋住了所有的進出,有很多兵將來回的走動,警戒的握著腰間的佩劍,不時的盯著城門口說著各種理由,要求放行的人們。
這些人大部分是裡面有家眷的,不願意在這種時候扔下家人,就算真有瘟疫,也要冒險一死,就像她們一樣。
雲笑和婉婉從馬車上下來,看著眼前的一切。
雖然還未進關,可是那周遭瀰漫著濃烈的藥味兒,還有門前守軍蒼涼的神色,可知道里面的情況一定不太好。
雲笑和婉婉走了進去,那些圍觀著的人紛紛掉頭來看他們,因為婉婉華衣美服,長得嫵媚俏麗,這樣的女人竟然來這種瘟疫的地方,而且邊關常年烽煙四起,根本沒有這麼出色的女子,想來她是外地來的。
守關卡的十幾名官兵也看到了這邊的情況,詫異的挑眉,這兩個人是什麼人,一個黑面板,滿臉陽光,俊秀的少年,和一個美麗嫵媚的女子,他們不是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王爺曾下了命令,凡是看到可疑的人,一定拿下。
十幾名兵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