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一切,感受著冷寒蕭索的氣流四下流竄,一句話也不敢說。
外面陡的響起一句嚴肅的冷語:“你們要一直待在裡面嗎?現在該去做事了。”
雲笑已恢復了冷靜,先前乍看到上官霖,是有一些緊張的,但此刻的她,是一名少年郎,還是一名大夫,那上官霖做夢也不會往傻子身上想。
其實她的易容根本沒有多高明,但是因為很多人有個主觀意念在裡面,宮中的人乃是傻子,即便感覺她的眉宇有些像傻後,也斷然不會把他和一個傻子聯絡在一起。
傻子可以不傻,傻子可以醫術高超嗎?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雲禎已懷疑她了,但眼下,他們還是齊心協力的查清楚,這究竟是瘟疫還是被人下毒了,錯一步,便萬劫不復,此刻哪能勾心鬥角。
雲笑的一聲喝,裡面的人自動奔了出來,上官霖一臉的落寞,周身寒意料峭,好似踏雪而來,帶著撲面的冷氣,那黑幽幽的眼瞳中深深切切,悲悲重重,竟然湧出些許真摯來。
“現在立刻吩咐御醫查清楚這究竟是什麼瘟疫?立刻拿出來一個處方過來,抑制瘟疫的蔓延。”
“不需要。”雲笑一口拒絕,現在已沒有時間去查什麼瘟疫,現在要找出這些人究竟中了什麼毒,儘快的解了毒,然後再找源頭,現在找源頭,只不過加速這些人的死亡罷了。而且御醫院的那幫老東西,磨磨嘰嘰的,養尊處優的人,面對此次的瘟疫能坦然面對嗎?只怕是白費了時間。
可是上官霖顯然不贊同雲笑的話,雖然他看著眼前這少年大夫治理雲墨的方案似乎不錯,但是這瘟疫不經過多人的檢查,僅憑一個少年的臆測,只怕未必保險,所以他主張檢查。
“你敢質疑本王的話?”
“王爺是來救人的,還是來滅城的?”
雲笑也不客氣,瞋目而視,一身的大義凜然,狂傲染著周身,那晶亮的眼瞳跳躍著兩小簇的火花,似乎快燃燒了起來,如果上官霖再堅持,她就是和他打起來,也不允許他再耽擱時間了。
一旁的雲禎早走到兩人的中間,掉頭望向上官霖。
“我相信鳳官的能力,王爺還是命令人去做事吧。”
“嗯。”上官霖前思後想,覺得這少年的話也對,眼下先救人要緊,遂沉著臉一言不發。
一旁的雲笑已果斷的命令:“王爺現在命令帶來的護衛或者兵將,聽從雲公子的命令,立刻去東城,調查那些活得好好的人,他們最近的飲食狀況,至於那些御醫,就負責詢問這些中了瘟疫的病人,看看他們又是吃了什麼,兩下對比,這其中一定有可以抵制瘟疫的東西存在。”
“那我做什麼?”
上官霖難得的詢問,別人都有事,他無事可做,這感覺很怪,不過他問出來,更怪。
帳篷內所有人都望著他,他是王爺,誰敢調動他啊,不過他既然開口了,雲笑也不和他客氣,反正現在缺人手,抓到人便用,是她的原則。
“那王爺就從那些手下中,挑出一些人,架鍋劈柴準備著,只要以找出這可抑制的東西,立刻生火熬了讓大家服下去。”
雲笑命令完了,便掉頭吩咐一旁的流星和驚雲。
“你們去幫助公子。”
“是,公子。”兩個人應了,走到雲禎的身邊,聽候他的調遣。
一切吩咐妥當,雲禎當先往外走去,上官霖緊隨其後面,其次是流星和驚雲,不過上官霖走到門口的時候,反應過來,他堂堂王爺都架鍋劈柴了,他一個小小的大夫做什麼呢,不會什麼都不做吧,這上官霖的眼神兇狠起來,猛的一掉頭。
“你呢,做什麼?”
雲笑翻白眼,指了指桌上的筆墨紙張:“沒看到我在找源頭嗎?王爺還是快點去劈柴。”
上官霖被氣得不輕,一轉首看到雲笑身側立著的女子,似乎有些熟悉,一邊往外走,一邊想著,這女人是誰啊,長得是美,可是再美的女人他也看過,為啥覺得熟悉呢?
人已走到帳篷最東面,此時已由不得他多想了,立刻按照雲笑吩咐的辦法吩咐下去。
那兩百騎兵聽了命令,立刻隨著雲禎取了東城,一行人迅速的離去。
可是那二三十名御醫,一聽讓他們進帳篷詢問病人情況,個個嚇得面如死灰,退後一步,堅決不肯邁出一步,最後上官霖一怒,大發雷霆之怒。
“你們這幫老混蛋,連本王都親自劈柴架鍋了,你們竟然還在這裡鬼哭狼嚎,再叫一聲,卸一隻胳膊,叫兩聲卸一隻腿。”